“我爸召見我,要是我一個小時之內不回家的話,那我以後的日子會很難過。”
“自己打車吧。”
“這裏是高速,打不到車。”
他們父子之間的關係有些複雜,在秦深印象裏,周琛更像是‘孤兒’,大學那幾年,他父親幾乎沒有出現過的,唯一的一次也是在他的畢業典禮上,一個成功企業家的形象,顯的有些不近人情。
“把具體位置發給我。”
“好,馬上。”
秦深無奈隻好調轉車頭,把周琛發給他的地址輸進了導航,他對這裏的路不熟悉,就算是告訴他地名,他也不知道。
照著導航,秦深上了高速,此時文化節已經開始了,他已經遲到了。
憋著一肚子的氣,看到周琛若無其事的站在那,他真的很想直接從他身上碾過去。
“哇,這麼快啊。”周琛一臉不可思議的透過車窗看著秦深,這個點他應該在學校上課,從學校到這裏少說也得十五到二十分鍾的樣子,他卻隻用了十分鍾的時間,難道一向沉穩的秦教授為了救他這個最好的朋友公然超速行駛了?
秦深跟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上車,周琛屁顛屁顛的丟下自己的車上了秦深的車。
“你車怎麼辦?”秦深問。
“我叫了拖車了,我們先走吧。”
直接讓拖車拖著他一起走不就好了嗎?
秦深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周琛全然沒注意到他的眼神,卻對他的速度抱有懷疑的態度,“你開慢一點沒事兒,還有時間。”
“我有事。”秦深冷冷的說道。
“今天學校不放假吧?”盡管不用上學了,可今天是禮拜幾這事兒他還是知道的,而且又是這個點,按理他都應該在學校吧。
秦深回道:“學校在舉辦文化節。”
“文化節?”以前他們上大學那會兒好像也有,貌似挺熱鬧,也挺有趣的,這麼多年過去了,會不會有所改變呢?
“那一定很有意思,要不你帶我。”
周琛話沒說完,就自覺地閉上了嘴,家裏那位在緊急召喚,他還沒有公然抗命的膽量。
“嗬嗬,好像不行。”他自言自語著,忽然像看到了救星似的兩眼放光的看向了秦深,“秦深,我的好兄弟,這次你可得救救我。”
這次他家老頭子讓他回去的目的無非就是一個!相親!
秦深不為所動的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先不說他有沒有時間,再者,他的家事,他實在不方便幹涉。
“我沒空,自求多福吧。”秦深很無情的拒絕了他。
周琛不死心的問道,“文化節跟你關係不大吧?”
陡然遇到一個紅燈,秦深踩下了急刹車,屆時說道:“我的未婚妻在等我,你說關係大不大?”
未婚妻?
袁淺?!
對啊,他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人家現在是有女朋友的人,不不不,是未婚妻的人,豈是他這隻單身狗能比的。
在秦深說出這句話後,周琛一路上都保持了沉默,直到回到他家大宅,他深情款款的對秦深說,“您走好,替我向弟妹問好。”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秦深走了,踩足了油門走的。
禽舍你穿著那身衣服到處的晃悠,她不停的在人群中找尋秦深的影子,可換來的除了失望還是失望,大大小小的社團周邊她都已經晃了好幾遍了,就差去停車場檢查他的車在不在了。
心裏莫名的空虛寂寞冷,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他來不來真的那麼重要嗎?
“你瞎轉悠什麼呢?”蔣思雅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袁淺的身後,袁淺愣是被嚇了一跳,“我,我隨便走走啊。”
“你是在等人吧?”
“等誰啊?”袁淺有種做賊被抓的心虛感,但很快,她就擺脫了這種心虛感,“噢,我在找楚悅她們。”
楚悅她們昨天就回家了,事先應該已經跟她打過招呼了吧,以為家比較遠,所以就提前回去了。
“袁淺。”
“嗯?”袁淺一臉天然呆的看向了她。
“算了,等結束之後我們在討論這個問題吧。”蔣思雅很想拆穿她,但時間還沒到,捉奸最好還是捉一雙。
“什麼問題啊?”袁淺有那麼絲不好的預感。
“結束之後再說。”
“你話說一半,我心裏很沒底的。”
蔣思雅冷著臉說道:“沒做虧心事怕什麼。”
“這跟虧心事有什麼關係?”
她幹嘛欲言又止的,肯定不是什麼好事,難道是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比如......
越是在這種時候,就越容易想入非非,而且想著想著就想到了某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