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裏隨便拿了包泡麵,放鍋子裏煮了煮,她不太喜歡吃直接用熱水泡的。
晚飯就是這麼湊合的,差不多六點半的時候,她拿上自己的裝備,防狼噴霧還有電擊棒,雖然她敢肯定安哲沒這個膽量,但以防萬一,該帶的東西還是要帶著的。
後山離學校是有一段距離的,但在學校是很出名的,不止在慶耀大學出名,在慶耀市的別的大學也是很出名的,原因很簡單,上山的是一條旋轉型的路,很適合賽車,很多學生還有一些社會人士都喜歡去那裏賽車。
再者,那裏沒有路燈,黑燈瞎火的,很多小情侶尋求刺激也喜歡光顧,然後就是約架。
袁淺不知道她跟安哲算是哪一種,其他兩個是不可能的,但約架也不太恰當,算是私鬥吧。
一般也都隻到半山腰,山頂的話上去太費時間了,而且她是騎著自行車去的,可謂是一路奔波,可她擦騎到山腳下的時候,背後就穿了了汽車喇叭聲,她靠邊在靠邊,但那喇叭依舊響個不停。
“你這樣騎要騎到什麼時候,把車停在這裏吧,我帶你上去。”
從車窗裏探出個腦袋,袁淺看到以後是深深的嫌棄,這路上還是有路燈的,上山就沒有了。
她現在已經悔得腸子都青了,為什麼要來赴約呢?正常人大晚上的,而且是一個女孩子,肯定是不會來的,難道她已經把自己看成是一個男人了?
袁淺停了下來,示意他先過,其實路很寬,根本就不需要‘謙讓’,但安哲並沒有要過去的意思,他反倒也跟著把車停了下來,“上車吧。”
“不用了。”
“你要是怕被人偷走,那就塞我後車廂。”
袁淺真有些搞不懂他了,大晚上的約她來這裏,本來已經很荒誕了,現在又是——
“安大少爺,你又想到了哪出啊?”
“你上來我就告訴你。”
來都來了,袁淺示意他打開後車廂,然後她把車塞了進去,再然後就上了他的車。
“我以為你不會來。”安哲踩下油門,向山頂的方向駛去。
所以他一開始就沒抱著她會去的希望咯?她也是‘自作多情’咯?
袁淺懶得跟他廢話,既來之則安之,她的心情也很懊糟,去山上發泄一下也好。
半山腰遇到了一個平坡,安哲停下了車,走了下去,但沒有把車頭燈關了,想來是這裏太黑行動不便,袁淺也隻好跟著走下去。
“後麵有酒,拿一下。”他對袁淺吩咐道。
袁淺沉默著打開後座的門,果然看到放了一打啤酒,她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問的把酒扔給了他。
安哲轉過身看到的是袁淺那張生無可戀的臉,依舊她看向他的殺人目光,“別這麼看著我,我看你也挺閑的,所以就找你嘮嘮家常。”
他哪隻眼睛看到她閑了?還嘮家常?她跟他關係有這麼好嗎?
“你腦門又被驢給擠了吧,有病。”
“我是有病,而且病的不輕,你有藥嗎?”
“有藥也不會給你,如果要死就死遠點。”袁淺又開始嘴毒了,沒辦法,是他逼的,他的行為完全就不正常,已經不在她可理解的範圍之內了,在發展下去,她就該拿出防狼噴霧了。
“你嘴巴怎麼那麼毒呢。”安哲不滿的念叨了一句。
袁淺冷冷的白了他一眼,“沒辦法,對人不對事。”
“我就喜歡你這樣的。”
“嗬嗬,受不起。”
“不騙你,現在多的是阿諛奉承的人,看到你有錢一點,有勢一點就拚命的巴結你討好你,我隻要揮一揮手,有哪個女人不會撲上來。”
“小心精盡人亡。”
“可你不會。”
今天他到底發的哪門子神經病,袁淺恨不得一腳把他踹下去,讓他下去清醒清醒。
“從我們認識到現在,一轉眼三年過去了。”安哲感歎道。
“你是想找我祭奠那逝去的青春嗎?”
“你先坐下來嘛。”安哲拉著她想讓她在自己身邊坐下來,他一口一口的喝著手中的啤酒,好像完全沒把酒駕當一回事。
袁淺不想在這裏跟他浪費時間,更不會在他身邊坐下,總之就是保持沉默。
“你今天不太對勁啊。”安哲見她不說話,又嘮嘮叨叨的說,“你不是最喜歡懟我了嗎?從來都沒這麼安靜過。”
袁淺不屑的笑了笑,“我在想要從哪個角度把你踹下去。”
“如果你高興的話,我可以容許你這麼做。”
哇靠,他今天的確是病的不輕,她都有衝動打120了,然後直接再轉精神病院。
“安大少爺,你這樣我會以為你對我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