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自然清楚。”像是豁出去了,陸昭純的表達肯定,“而且臣妾自認為口齒清晰,想來陛下也該聽到了。”
“好,很好。”君祈羽聽罷,一把扯過陸昭純就將她往床上甩去。力度之大,竟是讓陸昭純覺得骨頭都能被對方捏碎一般。
身體在靠近床鋪的同一時刻便能感覺到另一股大力壓了上來。陸昭純心中一驚,錯愕目光向著君祈羽望去,卻發現對方眼裏的狡黠此刻全成了怒火,望得她心裏麵發虛。
難道今日所說的一切,還是走錯棋子了?
“你既然敢這樣跟朕說話,就該清楚,朕一定會叫你付出代價。”說著,手掌粗暴地撫摸過陸昭純身體,拉扯著她的衣服。
“陛下當真要如此?”心裏麵雖然還是很怕,可陸昭純卻隻記著君逸塵所說的一切。再加上這麼多日子以來的觀察,她似乎能夠感覺到君祈羽在每次麵對自己時的態度,不像是恨,反倒像是有所企圖。
而企圖的這一方麵絕對不可能是她的身體,想來想去,她倒覺得,是跟自己體內情蠱有關。
“你想試試嗎?”君祈羽大力拉扯陸昭純的衣服,不過一會兒便見香肩外露,空氣中蔓延著曖昧的氣息。君祈羽眼睛一眯,更加大力拉扯,卻發現身下女人跟死了一般淡定,隻睜著一雙澄澈的眼睛,一動不動,望著自己。
“多少女人想著盼著的事情,你倒好,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君祈羽懊惱地問出這樣一句,手裏麵的動作終於停了下來,“他君逸塵就這麼好,這麼讓你念念不忘?讓你連在朕的身下承歡的時刻,都覺得毫無感覺?”
君祈羽的怒火在她意料之外,一開始還覺得有點害怕,但此刻卻煙消雲散了。
果不其然如君逸塵所說,君祈羽封她入宮,不是為了讓她成為他的女人。而是為了一邊控製著君逸塵的同時,又一邊探尋她所擁有的某個秘密。
“陛下認定的事情,臣妾一味去解釋,還有意義嗎?”末了,陸昭純卻隻回答了這麼一句,讓君祈羽的怒火徹底熄滅,啞口無言。
“陸昭純,那就等著瞧好了。”像是詛咒一般的扔下這句話,君祈羽跳下床榻理了理身上衣服,目光怨恨地看著她道,“不管是你還是君逸塵,朕都不會讓你們好過。”
君祈羽離開的背影有些孤寂苦澀,陸昭純看著卻覺得今日的對方很不尋常。待他徹底走開時,素阮和蘇錦瀾急忙走了進來,看著屋內狼藉,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小主可還好?”蘇錦瀾急忙走到陸昭純身邊查看,發現她脖子上和手腕上都是紅痕,不由得心疼道:“陛下也太亂來了,小主身子尚未好全,竟……”
“無妨,他不會動我的。”陸昭純搖了搖頭,發覺自己的後背都被冷汗浸透,這才意識到剛才的這種對峙是多麼動魄驚心。
“小主有沒有被……”一邊收拾著滿地狼藉,一邊多此一舉地問了這樣一句,素阮有點不太好意思,急忙低下頭去。
“沒有,隻是陛下今天的表現有些奇怪。”陸昭純慢慢回憶對方的舉動,對蘇錦瀾和素阮道,“今早上王爺過來時曾說太後那邊已經下了對我處決的命令,可是因為陛下的原因,還遲遲沒有處理。而剛才陛下來時說自己去向太後求了要放過我,但因著我不領情,便惱羞成怒地要我走著瞧。”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被繞得有點暈乎乎的,素阮不禁埋怨道,“他會那麼好心去求太後?別開玩笑了,他巴不得小主和王爺死呢!”
“素阮!”蘇錦瀾聽此直接嗬斥道,“說了多少遍了讓你管著點自己的嘴,怎麼就是學不會?”說罷,忽然聽到門外傳來一聲細小的響動,臉色一變,大聲喊道:“是誰?”
屋裏麵三人都屏息凝神不敢再說一句話,生怕外麵呆著的是什麼奸細。然而過了一會兒,才見是一身罩衣的童鏡眠正一臉惺忪地走了進來,略帶疑惑道:“小主這兒是怎麼了,我適才聽見仿佛有吵鬧聲,便趕緊過來看看。”說罷,看著滿地狼狽,“這……莫不是遭了賊了?”
聽了這話,陸昭純“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有點無奈道:“你這腦子怎麼想的,這兒可是皇宮,哪裏來的賊有那麼大膽子,竟能偷來這裏。”
“就是,要偷也不該往咱們這兒跑啊,小主一直都不受寵,也沒什麼東西可供人家偷得。”素阮撇了撇嘴,不樂意道,“鏡眠啊,你這樣子是睡著了被驚醒的吧,小主都還沒睡呢,你倒是自覺。”
被如此一說,童鏡眠的臉紅了紅,隨即羞赧道:“今兒個……今兒個天熱,沒注意就……”
“你房間距離小主的臥房還有一段距離,你從哪裏聽到的響動?”正在此時,一直沉默的蘇錦瀾忽然對著童鏡眠問出這樣一句,表情嚴肅道,“還是說,你根本就是守在那裏偷聽我們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