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衣女子蒙著麵紗,身姿清麗無雙,兩道黛眉就像遠山的景,一雙清澈的眸眼流露著哀愁,一襲薄荷綠的煙籮裙襯得她就如那湖麵上的鋪水清荷,絕世無雙卻又不染鉛華。
“姑娘,你別誤會,我不是壞人的。”陳秋歌為了讓她相信自己不是壞人,連忙賠著笑臉。
綠衣女子認真的盯著陳秋歌,似乎想從她臉上找到什麼,最後有些失落的垂下了頭,聲音就如黃鶯出穀,細細軟軟的讓人聽不真切,“沒了漿,我還怎麼回去啊?”
看著她起身縱身湖裏的舉動,陳秋歌的下巴都驚掉了,莫非自己剛好遇上要跳湖自殺的人?!
如果她死了,自己就是最大的嫌疑犯,陳秋歌利索的脫了鞋子甩了包袱跳了進去,佛祖不是說過嘛,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隻是這湖水為什麼這麼深?我的腳抽筋兒了……
一陣黑暗逼得陳秋歌喘不過來氣,等她被拖到湖岸上時,那綠衣女子臉上的麵紗浸濕沾在了臉,一塊可疑的黑色在麵紗下隱隱透了出來。
“咳……咳。”吐了幾口湖水,陳秋歌頭暈眼花的抓住這位綠衣女子,哆嗦著說:“姑娘,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綠衣女子愣了下,剛剛幫秋歌按壓腹部積水時,便察覺她胸部異常,再看她無喉節,水性又這麼差,原來是個姑娘。
“我從未出過山莊,你又在哪裏見過我呢?”綠衣女子見秋歌無礙才緩緩的起身,輕拂掉著衣袖上的水漬,皺著眉頭想:不知道這姑娘到底是想救自己還是想害自己。
“不,我隻是覺得你很眼熟。”陳秋歌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頭暈眼花的有些看不清路,拉著綠衣女子的袖子才算穩住身形。
綠衣姑娘看著她微紅的臉色,她抓著自己過熱的溫度,不禁遲疑抬手搭在了她的腕上,摸著脈像,臉色變得古怪起來,“你是不是覺得頭暈眼花?”
“你怎麼知道?”陳秋歌甩了甩頭,不會是感冒了吧?
這身子骨也太弱了,先不說爬個山會掉半條命,就連平時蹲個坑也能頭暈眼花,要不是大姨媽還算正常,這身子絕對是個淘汰貨色。
陳秋歌死命嫌棄這具身體的同時,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這具身體裏。
“跟我來吧!”完全沒有生命跡象的脈搏卻有體溫和心跳,難不成是隱世高人龜殼子的後人,要不然怎麼懂得這隱脈縮息的功/法?
陳秋歌聞著女子身上的一股藥香味,以為她是個大夫,跟在她身後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啊?”
“風雪……我叫雪風。”綠衣女子的話隻吐出了一半便硬生生的轉了音,就連遲鈍的陳秋歌都覺得她的話鋒略過冷硬。
“雪風姑娘,能找個地方給我換身衣服嗎?”陳秋歌現在就想換身衣服,濕嗒嗒的也太不舒服了。
“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