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斯看著車上的金翹楚有點吃驚,倒是還是什麼也沒有說,畢竟他們沒有再吵吵鬧鬧的關係。
金翹楚大概是怕你是尷尬吧,拿了一個士力架給她,“牛奶在後座,漢堡還熱著,今天我帶你去考試。”
米斯點了點頭,把士力架拆開遞給金翹楚,“你吃吧,起這麼早,一定來不及吃飯。”
金翹楚怔怔的看著她,半晌兒之後才意識到米斯的手還懸空著呢,登時“嗷嗚”一下就將士力架吞吃入腹,心滿意足的嚼了嚼,“花兒,你還是真是賢惠。”
米斯鬧了一個大紅臉,便不再理他,把那剩下的士力架扔給金翹楚自己拿,自己便去後座拿漢堡了。
金翹楚看著米斯塞到手裏的士力架哭笑不得,“我開車呢~”
“你那是自動擋的,一隻手夠用了~金教練!”後麵那三個字重心咬住了,不讓他有反駁的機會。
金翹楚苦笑的拿過士力架門頭吃起來,不過吃了一會兒就覺得鹹了,“花兒,你把那邊的九珍遞給我唄!”
米斯一聽就急了,“你有九珍讓我喝牛奶?”
臨近了夏天,早上還是有些涼,車裏的空調也沒有那麼涼,露水在車窗上結了一層水珠,像霜似的。
一大早就奔向考試的地方,讓很多人都叫苦不迭,不過這雨可算是越下越小了,要不然怎麼分的清什麼是雨水,什麼是露珠。
說實話自己也分不清,金翹楚直想給自己一個胡思亂想的理由,這樣他就能忍住不去問那些他想從米斯嘴裏知道的事情。
隻不過還沒等他問呢,米斯自己就說了,“小金子,你怎麼會來接我?”
金翹楚伸手換了一首輕音樂,叮叮咚咚的琴音從裏麵飄了出來,高山流水,落霞碧水,聲音婉轉動聽,隻不過怎麼聽都有一種古琴悲憫的意思,讓人好不傷感。
金翹楚聽著也皺了皺眉,“你猜,猜出來我告訴你!隨便猜~”
“你——”米斯有點惱了,但是也安下心來隨便猜嘛,便隨便開口:“是溫乙讓你來的嘛?”
“哧——”車子一個急刹車停在了路邊,金翹楚側過身看著米斯,安全帶的角度剛剛好磨到了脖子,他狠狠的盯著米斯,“你怎麼知道?”
米斯一拍腦門,“還真是啊?”
“你隨便猜的?”金翹楚的臉色很不好,但還是理智的調整了安全帶重新啟動車子向前開去。
米斯自知自己理虧,便沒有接茬兒,但是過了半天,紅燈停車的時候金翹楚開口了,“我輸在哪兒了?”
“你說什麼?”米斯沒明白他說的話。
“你到底哪兒好?”像是不肯輕易看清的夢囈,也像是不願去承認的不甘,看著綠燈亮起,重新開了出去,“記住,你看到了紅燈,無論是什麼檔位都可以直接踩刹車,但是記得回歸空擋知道嗎?然後看著紅燈五六秒的時候你就重新掛一檔。”
米斯點點頭,表示知道了,“金翹楚,你知道嗎,就算沒有溫乙我也不會和你在一起。”
金翹楚沒想到米斯能夠主動的說起這件事情,“為什麼?因為我不夠好?還是你那可笑的大叔控?”
米斯搖了搖頭,在車上拿了一張紙擦了擦嘴,“因為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你融不進來,我也進不去。”
金翹楚鄙夷的看著她,“你不過是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而已,我說的對嗎?”
“對,與其說進不去,不如說是不想進,因為從最開始我就認定了是他,隻不過是最開始,最開始沒發生也結束了……”說到這自嘲的笑了笑,摸了摸鼻子。
金翹楚加速,車子進入了環城高速,“不願進,你願意進的人家也不稀罕。”
這話不知道他是對自己說的還是對米斯說的,但是裏麵的苦意是兩個人都聽的出來的,伴隨著這悲憫的古琴聲,心中不禁升起了一種莫名的羞辱感,我為什麼一定要得到米斯,她也沒有哪裏出眾,隻是挺合自己的胃口的,換個人他照樣做自己的金少爺不好麼。
非要巴巴的等著米斯垂青,自己不是找虐是什麼?
不!不對,她身上有種魔力吸引著他讓他,哦不,是他們,不斷的淪陷,直至心甘情願的步入沼澤。
如若說米斯比做這世上的一朵花,你最開始會以為這是一朵城市角落裏開放的一朵茉莉,清新卻也親切,不孤僻也不傲然。
再接觸你會發現這是一朵隻在山野間五月寒冰未化時節開放的杜鵑,雖然五月綻放,卻也映紅了漫山遍野,隻不過開的擰巴,開的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