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雪的天氣並沒有致使整個城市交通癱瘓,在快節奏的城市生活肯定不會因為暴雪就出現某種恐慌,除非那是世界末日。
十二月的惠城雪已不知道下了多少場,樓下的花壇裏的雪人鼻子還一如既往的挺立,凍僵的胡蘿卜像是不知疲倦的朝著門衛小保安的方向。
小保安最近抽的煙也升級了,就連經常吃的方便麵也舍得加個鹵蛋了,看來惠城工資的宏觀調控也給他漲了工資。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除了那一箱杯子以外,米斯覺得自己和溫乙之間似乎就這麼不鹹不淡的下去了,誰讓連她生日,溫乙都沒有送來祝福。
米斯當然不怪他,但是她承認心裏是有一個疙瘩的,這麼久不出現去哪了?
關寧現在特別佩服她,因為她的拖延症接近晚期,呈一種放棄治療的狀態。
無論是英語單詞還是數學題,還有各種複習題,每一次都是關寧現場考了,因為給她留作業也不一定做,做了也不一定認真,認真了也不一定對,還不如一邊考試一邊修改,最多就是關寧覺得自己現在睡眠不是太好。
所以當米斯開口說過兩天月底末跟金翹楚去看冬捕的時候,他二話沒說直接答應了,除了一個要求,那就是那幾天不要給他打電話,他要補覺。
“關老師,要不你明天搬這來住吧,看你每天來回折騰我特別過意不去……”米斯放下書,正色說道。
關寧一聽這話,當時一驚,手下一抖,直接撕掉了手上的字典的那一頁,“米小花兒,你是多恨我?”
米斯看了看那字典,笑了:“這頁不用背了?”
“別轉移話題!”關寧在桌子底下找到了膠水,然後又扔進了抽屜,翻了翻找了透明膠。
“金翹楚那我搞定,你知道他不敢炸毛的!”米斯用牙齒咬掉了透明膠帶,放回抽屜。
關寧嚐試翻了翻頁,“金翹楚?嗬嗬……”
米斯埋在一摞試卷裏頭也不抬的說道:“聊天止於嗬嗬。”然後繼續做題,前所未有的認真。
“金翹楚喜歡你這件事,我看也快裝不下去了,這次你跟著去看冬捕,有可能會對你發起攻勢,”說到這裏看了看那個埋在試卷裏的小腦袋,沒有理他的意思,喃喃的說道:“金家連那院子裏的狗都不幹淨……”
米斯猛的抬起頭看著關寧,像是想起來什麼,“金翹楚的父親是不是……金宇豪?”
“你怎麼知道的?”關寧雖然問這問題,麵上卻沒有一點的驚訝神色。
“猜的!”
“那你還挺會猜。”關寧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米斯像是受了打擊一樣,重新埋進了試卷裏說道:“別跟我說話,你走吧,去酒吧還是鬼混都成,不是說特別想念那樣的日子嗎?我做會題就睡了,今天我三娘上半宿的夜班,也不知道回不回來!”
關寧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那好,我就走了!”
剛剛走到門口卻又退了回來,“那個數學題,你是白癡嗎?看著那個!”
米斯拿過橡皮狠狠的蹭了蹭卷紙,“我知道了,這就改。”
“米小花兒,你是豬嗎?”關寧穿著厚大衣努力的抱著雙臂,睥睨的看著她。
米斯眯了眯眼,這讓她找到了溫乙的影子。
不得不承認,溫乙消失在她視線裏消失了快兩個月了,就連如玉姑姑也沒有消息。
她有想過給她打電話問問,也想讓金翹楚打電話問問,可是她以什麼理由問呢,想不出來,就放棄了。
“關寧,你走吧!”米斯站起身,走到了窗台,“再不走,我怕我會忍不住噴你!”
關寧舉起了雙手,“得!我走!也不知道這一個兩個都喜歡你什麼?”
“你說什麼?什麼意思?”米斯很快捕捉到了他話語裏的重點,難道除了金翹楚還有別人?
“那個,之前那個!你去砸場子的那個!”關寧急急的說道,這麼下去也不知道會不會忍不住暴露。
忍不忍得住暴露他不敢妄下斷言,也許他還能再忍忍,但是再不走米斯真的會噴他,惹毛了也許還會揍他!
因為你千萬不要低估一個女漢子的武力值,特此是這種情況下,分分鍾點火就著。
也沒準她屬白磷的,會自燃。
這炮仗性格~
關寧沒有再刺激米斯,直接就走了。
當他離開後許久了,米斯還依然在窗台上玩著金虎,她現在有點佩服自己這盆仙人球了,生命力還真的不是一般兩般的堅強,自己天天八百遍折騰還能讓它活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