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寧啊,你說你將來怎麼辦?”米斯低頭做著題沒給他掐指捅額頭的機會。
每一天他倆都要上演一場大戰,戰後重建工作就是開始新課程,然後鞏固之前的知識點,米斯被罵了幾回就習慣了。
她說,當狗吠了!誰家狗不會叫?
這話沒敢給關寧聽,她就放心裏想想算了,畢竟尊師重道也是個顯示良好品德的機會,他願意為此付出勞動成果。
“一會兒把練習冊上的二十五到三十二頁全部做完,今天就這樣吧。”關寧看了看表,距離正常下課時間還有一會兒呢!
“關老師,你有事啊?”米斯歪頭看他。
“一個朋友要回來,如果不是你的話,我根本……”
“我根本不會留在惠城,怎麼也會分分鍾就直奔申城大公司去了吧,再不濟也混在CBD吧,你……嘖嘖,老子就是給金翹楚麵子!”米斯幫他說完了剩下的話,還學著他砸吧砸吧嘴,一臉的不屑。
氣的關寧吹胡子瞪眼睛,可惜他沒胡子。
“真不知道金翹楚看上你什麼了,站沒站相坐沒坐相,就連吃相都沒有,看你這樣估計也沒有睡相,你說你一往那一看就跟半個漢子似的,你說小金子是不是喜歡男人?”
“他要是喜歡男人我第一個通知你,準讓你搶個先手!”米斯推開了椅子站了起來,給自己倒了一杯速溶咖啡,她說就這個不苦不甜的,喝著晚上還能多看會書。
“米小花兒,你放肆!”關寧怒的拍了桌子,桌子上墊了桌布,拍上去根本不響。
“關老師,你要不要……”
“老子不教了!”關寧站起身穿了大衣,抬腿就要走。
米斯在後麵喊著,“老師,您要去接老情人就直說,偏偏還找了理由跟我鬧這麼一出,有癮啊?”
“咣當”門就被狠狠的摔上了。
米斯笑笑,把杯裏的咖啡一口悶了,看那架勢就跟一百零八個大水壺似的,那舍我其誰的氣勢讓人心驚膽戰。
她明白,關寧是個好人,隻是平時太炸毛了,順毛貓要捋著來,不能刺激,一刺激就著,著了就開槍,還不瞄準星就一頓胡亂的開槍掃射,米斯被噴到也是正常。
“金大爺,我給你家小寧寧給惹炸毛了!”米斯積極認識錯誤,並且屢教不改。
金翹楚意料之中,嗯了一下:“炸毛沒事,惹毛了容易自殺!”
米斯一驚:“真的假的?”
“假的。”
米斯鬆了一口氣,這要是臉皮這麼薄直接逼去自殺了她還玩啥,和大泥巴去吧~
“對了,問你件事,我小舅最近聯係你了嗎?”金翹楚想了想問道。
“沒有啊,就上回……走了之後就沒聯係過,怎麼了。”米斯閑的沒事走到窗台上撥弄著三娘給她買小金虎,黃黃的刺,總勾引著她想去戳戳玩兒。
三娘看她天天擺弄,就把本來放桌子上的金虎扔到了窗台上,曬曬更健康,還不讓澆水,她叫那個一個鬱悶,但是也沒耽誤她玩。
“我小舅沒聯係你,也沒聯係我,我姑姥也沒說他去哪了?”
“等等……姑姥?”米斯疑惑,這哪來的稱呼。
“就是我小舅的姑姑,我不得叫姑姥嗎,這不是重點,我總覺得他有事。”說到這頓了一下,“要是不告訴我,我就自己查了!”
米斯心裏也疑惑,溫乙有事情在瞞著沒說,那是不是和自己有關係呢,那是不是也代表著他也在瞞著自己。
“我叫姑姑誒,嘿嘿……”米斯樂了一下:“小金子,你說溫乙有事,是什麼事情?”
“好像是我姥爺的事情吧,他的身體不太好,想讓我小舅去接班,他就一直拖了,這會兒人也找不到了,不知道去哪裏了!真愁人!”
金翹楚說的的確是事實,隻是她從來沒聽溫乙說過,真的可以說是隻字未提,她不知道要怎麼形容那種感覺。
“那等等看吧。”米斯不知道自己有什麼立場問這些事情。
金翹楚不樂意了,“怎麼能等,那是人命!我姥爺早就說……”
“噗嗤”正在玩著金虎的手指聽著金翹楚說的那話,直直的紮進了刺裏,十指連心,疼的她眼淚都下來了。
“嗯哼……”米斯忍著痛,“那我試試找找大山吧。”
“再說說吧,有消息告訴我。”金翹楚情緒不高,正常的話早就叫她出去吃飯了,“我定好了,元旦去看冬捕。”
米斯拿了紙巾按了按手指上的血珠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