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美女,三分長相七分打扮、所謂氣質,三分才氣七分裝蒜、所謂溫柔,三分忍讓七分壓抑。
不知道溫乙的氣質是怎麼培養出來的,但是跟裝蒜應該扯不上半分關係,倒是她一直在壓抑。
皇城根兒留著的風俗習慣也隨著時間的遷徙而漸漸消逝,以前隨處可見的街邊糖葫蘆兒攤兒也難再看到,米斯出了飯店有點摸不著頭腦,甚至有點分不清東南西北,如果不是天上太陽正在正南偏西,她會毫不猶豫的認為那邊是,嗯,隨便是哪裏都好。
“我大概一個小時就能結束,你要不找個咖啡廳坐會兒?”溫乙算是看出了米斯的迷糊,不得不開口提醒她。
米斯抓了抓前麵有點長的劉海兒,不在意的說道:“你們走吧,我找個地方坐一會兒,就行了!”
溫乙點點頭率先離開,大山跟在身後多看了米斯一眼,眼裏的擔憂不言而喻。
慶幸著溫乙把她的行李帶走了沒有留著累贅,暗罵自己什麼人都相信,溫乙哪好啦?自己和他熟嗎?認識不到兩個月,統共見了沒有十次,加起來都沒有她學大提琴的時間多。
是的,米斯學過大提琴,但也僅限於學過而已,因為她並不會拉,再氣走了仨老師之後,米老頭提著大提琴還送她去過補習班,可是誰知這姑娘補習班所有的班都去了一遍,大朋友小朋友都認識個遍,到最後也沒練明白,連最基礎的調調都拉不準。
用他們老師的話就是米斯你要是想吃小雞燉蘑菇你回家吃,在這殺雞給誰看?她想說給你看來著,可是她沒敢。
但是大提琴這種高逼格的裝備,成功的讓她一直裝作文藝女青年來著,雖然有點假,但是穿上碎花襯衫粗麻花毛衣,下麵一條棉布裙再穿上一雙帆布鞋,還真看得出來一副文藝女青年的清新脫俗樣兒。
反正她一身灰白相間的大衣背上棕色小郵差包還是看得出來有點那麼氣質的,雙眼茫然的看著對麵的咖啡廳,北風毫不留情的掀起了她淩亂的頭發,糊她一臉,狼狽的很。
看背影是女神,看頭發是女神經。
“一杯咖啡,謝謝。”
米斯打量著咖啡廳的裝飾,順了順頭發,翻出了手機開始鬥地主,倆王還有三個二四個A,這牌要是不贏天理難容了嘿。
正當她虐的正開心的時候手機響起,暗暗罵這不開眼的人,語氣也帶著不善:“幹嘛?”
金翹楚笑意盈盈的說道:“怎麼了!中午小舅帶你吃的火藥?”
米斯:“是啊,火藥芝士牛排,火藥燉排骨,火藥藍莓汁,火藥……”
金翹楚急急的打斷她,估計再說一會兒就直接改成報菜名兒了:“花兒,我今天齁忙,剛有空給你打電話。”
米斯翻了翻白眼兒:“那你繼續忙好了。”
金翹楚一噎,“額……你比較重要好吧!”
米斯笑笑,“你小舅這人接觸時間長了怎麼覺得怪怪的。”
米斯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金翹楚也有些一頭霧水,但是米斯的跳躍式思維他早就習慣了,“不說這個,你回來的時候告訴我一聲吧,我估計這幾天也會去北京的,要是碰上了就一起回來吧。”
“行啊。”
掛斷了電話米斯看了看時間,估摸著溫乙同誌也快回來了,正打算起身結賬,這時候一個高大帥氣一身淺藍色襯衫水洗白牛仔褲的男人,應該說是男孩子,看上去大概也就二十一二歲的年紀,一雙眼睛裏都是亮光,那是勢在必得的目光,有些閃,有些亮,米斯有點兒迷糊了。
因為這是她心目中帥氣學長的形象,也是她最喜歡的類型。
看著他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來,米斯覺得自己的心一定怦怦跳了,“姑娘,我和朋友打了個賭,說能要來你的手機號。”
米斯一愣,原來如此,聲音裏帶著失望:“不好意思,我沒手機。”
那男人指了指桌子上還閃著鬥地主頁麵的手機:“那個……”
“咳咳,”米斯也覺得有點尷尬,“沒卡……”
估計如此蒼白無力的解釋隻有她米斯能麵不改色的說的出來了,蔣毅也是第一回見到這樣的女孩子,聽完米斯說的話,頓時笑了。
“姑娘,把你的電話好告訴我吧,”然後接著說道:“我學計算機的,要不然我自己黑進公安部門自己查!”
米斯一哽,這人霸氣啊,於是指著蔣毅說道:“ 你……”話鋒一轉:“查吧,我的卡不是我的名字。”
啦啦啦啦,你拿我沒招兒啊!
蔣毅大概也是被米斯嚇到了,這姑娘是地球上物種嗎?
正巧電話響起,“大叔,開完會了?”
“嗯。”溫乙是不會告訴她,自己被老板纏住,最後答應他元旦假期替他參加一個律政屆的峰會,然後老板一家飛往塞班度假,他苦逼加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