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特別的男人,條件再好也看不進欣語的眼裏,而達奚天翼正是一個特別的男人,一個明明沒有做錯任何事,卻總會充滿自責的、痛苦的,連想做他自己都由不得他的男人。
唯有痛苦的男人才會使女子心疼、憐愛。她不喜歡懦弱的男人,但達奚天翼並不是懦弱,隻是不知道該如何讓自己從那份痛苦憤怒的自責中解脫出來而已。
自小,痛苦自責逼使他成長,但痛苦自責也困住了他。每每見他猶如困獸般在自己設下的牢籠內絕望地掙紮,這不是溫和親切的他,這是另一個茫然無助的他,一個既強韌又無助的男人,這足夠使她心動了。
朱唇娥眉,杏眼桃腮,閔若穀的心裏激起一波又一波的漣漪。
“你不祝福我們嗎?”
陳欣語正要抬起頭,濃濃的酒氣自她頭頂上撲下來。她咽了口唾沫,忐忑地抬起眸子對上一雙深沉而抑鬱的眼,一下子便攫住了她的心神,使她再也無法動彈,也無法做任何思考。
閔若穀定定地望住她,暖燙的男性體溫繚繞在陳欣語周身,堅實的雙臂悄悄攬住她的腰,低下頭,薄唇親昵地滑過她的肌膚,沙啞動情的嗓音在她耳邊呢喃:“欣語!欣語!”
絢麗的紅色熏染在陳欣語的臉上,她的第一反應就是伸手去推,可手才抵住他的胸膛,就被閔若穀一把抓住。他在她掌心烙下輕輕一吻。然後,閔若穀的另一隻手圈住了她的頸背,大拇指以驚人的溫柔摩挲她的耳朵,慢慢地移到她的下巴迫使她仰高臉,輕吻欣語的鼻尖。
陳欣語的腦海裏卻依然一片空白,隻是眼睜睜地看著他的臉緩緩俯下來,嘴唇微啟,用舌舔著她的上下唇,有種舌部味蕾被舔掠的感覺。若穀慢慢地轉而用牙齒輕咬欣語的唇瓣,再徐徐分開她的唇,舌頭悄悄潛入她溫暖的口中。
“穀!”陳欣語不禁回應著用唇含住若穀的舌,輕輕地吸吮,緩慢而輕柔,兩手輕輕地繞上他的脖子。
欣語的舉動顯然鼓勵了他,閔若穀的雙臂猛然地圈住她,他的吻逐漸加深,開始變得有侵略性,同時,他的手掌也覆上她飽滿的胸脯,驀而又是一陣熱力竄流她全身。
“你先走吧!”突然,閔若穀猛地推開欣語,踉蹌後退一步,粗重的喘息聲在房裏回蕩。
陳欣語一時沒回過神,直到她看見他眼中赤裸裸的欲望,一種純粹野性的、狂暴的、饑渴的欲望,她才悚然回過神來:“你……”她麵上紅透,隻覺得四肢百骸都融在閔若穀的眼神裏。
“你先回房休息吧!”閔若穀以極力壓抑的語氣說,聲音十分沙啞而粗嗄,雙拳因過度用力緊握而顯得有些顫抖。聲落,他又退開兩步背過身去。
毫不猶豫地,陳欣語以最快的速度打開門衝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