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相識到相知這麼長的日子裏,要說心裏沒有波動那是騙人的,隻是她怕自己的心真的承受不起再一次的破碎。既然自己還沒法確定,就不要再給他希冀好了。
“嗬嗬!我有些操之過急了!但是,我還是想說,這是我第一次這麼喜歡一個人,很用心的。如果喜歡嫣落你錯了,我不願意對;如果對是不能喜歡你,我寧願錯一輩子。嫣落!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去明白你自己的心意,希望你能好好考慮。給我一個機會,也給你自己一個機會。好了!我的話說完了!你早些休息!”趙陽茗垂下眼中的複雜,嘴角微勾出一抹不明的笑意,轉身離開。
回到自己的屋裏,肖嫣落和衣躺下,卻沒立即睡去,她有些輾轉難眠。
她回憶著即墨花燈節那夜,他告訴她的也是寬慰她的那句話:姻緣是人與人之間一種很奇妙的緣分,命中注定的人一定會相識相知相許相守,無人能拆散,無人能阻攔。人的一輩子可能會錯過很多人,但絕對不會與自己命中注定的人擦肩而過。
那麼現在,他是自己命中注定的人嗎?
……
花草樹木在夜色下沉靜,回到肖府偏房,趙陽茗身形優雅地躺在床榻上,黑發披散開來,絹狂卻又閑雅。雕刻般的五官線條,潔白如玉的臉上投出了些許的陰影,修長的眉下黑漆不見底的眼珠溢出奪目的光芒,如同地獄一樣的可怕卻又帶有致命的吸引,讓人沉迷。
突然,他神情一凜:“是你?!”
房裏的燭火微動,一道快如閃電的身影瞬間跪在趙陽茗床榻邊恭敬地稱呼:“堡主!”
“可有下落?”一股能讓人冷到骨子裏麵的聲音讓鬼炯身心一震。
趙陽茗姿態傲然,微抿的唇讓俊朗的五官英挺十足似有凜然不可侵犯之意。
“屬下查探到她和武介去了迷陀山。”
“迷陀山?他們去那做什麼?”趙陽茗輕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鬼炯,眼裏的精光全部沉澱,眼中隻有疑惑。
“屬下,暫時還不知!”鬼炯說出這話時一時遲疑,趙陽茗眼眸中的洞悉,鬼炯看在眼底,趙陽茗眼中的寒意自是也一覽無疑,“是屬下無能,求堡主降罪。”
“先以靜待之!我今晚就趕回烏梢堡一趟,你回去伯萊城,絲毫不要鬆懈。”趙陽茗俊美的臉型上麵淡淡扉色的唇邊有著一絲若有似無的冷峻,“如果事情真如我猜想的那樣,而又你不能先奪到手,必要的話,殺了他!”
武介是江湖中人,在這個時候跑去迷陀山,一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
“屬下明白!那......”鬼炯嘴巴微動了下,欲言又止,想說什麼但最終沒有說出口。
堡主,一直有著讓人難以捉摸的性情,且無情的讓人懼怕。
“沒事的話!你也可以走了!”話音未落,趙陽茗的人影不知何時消失了,隻留下一道清冷的聲音在鬼炯耳際,輕輕的聲音更是讓鬼炯感覺如同一股陰風吹進了後脊梁,身子微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