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喬,是唯一一個摸到這劍後能滿臉驚喜激動的高手。
隻是,劉楠溪沒想到的是,天賦再佳,心性有缺,卻也不能成事。皇商,是這兩年劉記最為重視的事情。更為最重要的是,三弟,人雖懶惰,卻是他一母同胞的親兄弟!
“就是這樣了,之後之事,我卻是不知。”盧喬講到自己昏迷之時,心中愧憤欲絕,臉上竟隻是稍有波瀾。
劉楠溪見此,明白現在的盧喬,已是和以前不一樣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且說那日景沐之在君華樓心境有動而內傷複發,修養一夜後已能行動自如。便向祺祺告別,一早回了暫居的客棧。走時沒能見到蕭夫人,沐之心裏竟稍許有些遺憾。
行至街口,便見焦急尋覓著什麼的明順堂之人。沐之打了個哈哈,隻道自己夜裏無聊,出門喝了花酒。
黃鸛立看起來竟像是一夜未眠,原本英俊的臉上滿是蠟黃之色,眼周一圈黑色,倒像是被人打了一拳。
黃鸛立聽沐之說是去喝了花酒,勉強扯動了下嘴角,不置可否。隻是此後沐之身旁卻總是不經意間吊著個人。
沐之已在君華樓用過早飯,但回了客棧,為防有心人注意,便又與放鬆下來的明順堂幾人一同吃了一遍。
飯後少頃,黃鸛立敲開了沐之的房門,邀他前往明順堂在落雲城的據點,良錦坊。
沐之心道,看來他們已討論出結果,入會,許是今日。便當即起身,隨黃鸛立同往。
明順堂副香主方項肅正站在良錦坊一處隱秘祭堂中,麵朝祭壇,背著兩手。
祭壇上赫然正是青澤諸帝的牌位。壇下一口鎏金大鼎,正插著幾根香。煙霧嫋嫋,繚繞盤旋。
門口有人扭著屁股晃了進來,方項肅頭也不回,道:“那陣符可布置好了?”
“嘻嘻嘻……回稟香主大人,萬無一失。”
“把門關上。”方項肅回過頭來吩咐道,“還有半個時辰。”
花娘聞言,頓時笑得花枝亂顫,白粉下的皺紋臉也仿佛鍍上了一層羞怯的紅暈。他順手將門一關,也沒有上栓,便擺動著腰肢貼近了方項肅。
景沐之隨著黃鸛立在一個製衣坊的後門處停下,身後的明順堂嘍囉忙上前一步,敲了幾聲門來。
門內有人應道:“可是來製衣裳的?客人請往大門去。”
嘍囉也不避諱景沐之,對著門內喊道:“門外之人來取張大官人的黑花袍子!”
門開了一條縫,開門的人道:“原來執事大人來了,副香主正在祭堂等候。”
黃鸛立便邁步入坊,引沐之朝祭壇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