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樓內,此時眾人正忙著。靈月也沒有打擾任何人,徑直來到她的專屬房間,頂端第十八樓。
靈月換去一身黑衣,慵懶地倚在榻上。
看見頂樓亮起了燈光,風花雪月四使連忙飛身上前。
不多時,四使來到十八樓房間門前,輕輕叩門。
“進!”靈月道。
然後,四使推開門,走了進來。
風使,是一位男子。他擅長輕功,可以做到踏雪無痕的程度。
花使,人比花嬌,是一位豪爽的女子,掌管者因樓下遍所有的青樓,順帶收集情報。
雪使,清冷,不喜多話,重承諾,武功高強的男子。是故,他是被靈月的一個賭局坑留下來的。
月使,是一位溫婉的女子。但是,外表與內在恰好相反,因此,小瞧她的人通常沒得到什麼好下場。
細細一看,嗯,四人皆是俊男美女,看著極為養眼。
(話說你的選人標準是看顏值是吧?→_→
當然了,美人養眼嘛!)
“主子!”四使來到靈月跟前,齊聲道。
“嗯!”靈月點頭,而後便問道:“如何了?”
四使相互對視一眼,風使先向前一步,然後說道:“百裏傾越,男,今年二十歲,乃是當朝六王爺,喜著一身白色。
十歲時,受淑媛二妃爭寵之禍,在一場大火中砸傷了雙腿,至今未好。
府中無一女子,曾被傳言……傳言有短袖之癖。
因其母妃為百裏皇一時摯愛,加上他的雙腿有疾,百裏皇對這個兒子還算不錯。六王爺十七歲時曾向百裏皇請過一道旨,至於內容,暫時沒有查到。
然後……”
“停,下一個!”靈月揮了揮手,仍半躺在榻上。
花使上前道:“四年前,主子偷偷出門後遇到的那個乞丐,便是六王爺。屬下查到,六王爺在那天之前有些神誌不清,在那天之後,便開始正常了。查到的消息是,那天六王爺頭部受了傷,正好刺激了頭部,清醒了過來。所以……”
靈月聽到這裏,又揮了揮手,示意花使停下。然後,她坐起身來,對四使道:“先下去吧,我一個人坐會兒!”
“是!”四人隨即退了出去,關上房門。
靈月仔細想了想,四年前,那是她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那時,這個身體才十歲。
她明明記得,最初醒過來的時候,是在一片森林裏。可是,當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卻是在一個小巷子裏。然後她剛剛衝出小巷,便踩到了一個乞丐模樣的人。
那個時候,他的臉上很髒,她完全沒有看清楚樣貌。隻是看他可憐兮兮的,被青陽府的人找到之後,她讓人送他去醫館看看。
原來,那便是六王爺麼?
對於那個奇怪的森林,她已隻有一些模糊的印象了。可是有一句話,一隻縈繞在她心間不散。
“月,等我!”
“月,等我!”
……
那個異常熟悉的聲音,讓她很想哭,可是她卻想不起來那是誰。
靈月想:是不是,我忘記了什麼。
四年了,她試圖尋找回去的方法,連尋死的招數都用上了。可是,好像她原本就屬於這裏一樣,無論她怎麼折騰,就是無法離開。
建下銀樓的初衷是為了尋找回去的道路,可是後來,就漸漸變了。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她也忘了。
對百裏傾越,她說不出那種感覺是什麼。隻知道,她不反感嫁給他。
事實上,四年間,兩人也見過不少次,隻是多在暗裏見麵,並沒有說破身份。暗裏的他,似乎隻有她見得最多呢!
論起來,銀樓能建起來,百裏傾越也幫了不少忙。
有一點也讓她疑惑了許久,可是那個家夥就是不肯告訴她。
白日裏,他的腿看起來是真的傷了,完全沒有治好的可能。可是到了夜裏,他可以好好的站在她的麵前,還能抱著她踏山觀月。
可是,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