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一瞬不瞬盯著自己瞧個不停,龍淺幽也不介意,隻是白了他一眼,冷哼:“沒見過美人麼?瞧什麼瞧?”
她是真的不介意,想當初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什麼吊帶短褲沒穿過?就是剛才在帝無憂麵前脫剩意見肚兜她也不覺得有什麼。
她今日所穿的肚兜可是親自吩咐北北改造過的,胸前重要部分繡上兩朵花兒,這麼一來,某些重點就看不到啦,不像一般的肚兜那樣,穿了跟沒穿沒什麼區別。
看不到重點,頂多就是讓帝無憂看了兩條胳膊肩頭外加半截腿,對她一個現代人來說簡直不值一提。
但,在聽到她的話後,帝無桀立馬別過臉,因為氣悶,胸膛頓時劇烈起伏了起來。
龍淺幽穿好衣裳向他步近,分明感受到他的氣憤,去不知道他在氣什麼。
正要開口問他來這裏做什麼,完全壓不住怒火的帝無桀忽然回眸,狠狠瞪著她,眼底幾乎要滲出火焰。
片刻之後,寢房裏響起了南王爺暴躁如雷的罵聲:
“妖女!你敢勾引我三皇兄,我一掌劈死你!”
“……”
某女捂著被震痛的耳朵,在帝無桀“一掌劈死她”之前慢步跨出房門。
走得這麼慢,一點都不像是在逃命呢。
身後,南王爺依然難掩怒意的咆哮傳來:“有膽子你別逃!”
龍淺幽揉了揉耳膜,一臉無辜,既然慢步往外頭走去,尋找帝無憂去了。
可她真的很無辜,她真心沒有逃啊!
帝無桀追了出來,怒極的聲音震耳欲聾:“你這個妖女,你敢動我三皇兄,我……我殺了你。”
靠!吼得這麼大聲,還要不要讓人活了?
光說不練,說的就是這種人,罵了那麼久,有本事就一掌劈死她,就這麼嚷嚷的,嚷給誰聽呢?
剛步出院門,便見賀蘭北和穎兒在院前經過,淺幽步過去,“有沒有看見東王爺?”
“似乎朝後山逃去了。”穎兒眼尖,剛才就瞧見東王爺經過後院,往後山的方向逃去。
不過,為嘛她會用“逃”這個字?好奇怪,連她自己都想不明白。
可東王爺剛才那模樣,真心像是在逃命呢。
逃去了後山……龍淺幽心頭一喜,後山,正好是個練輕功的好地方。
正要轉身往後院走去,身後又響起了帝無桀憤怒的吼聲:“你敢去後山碰三皇兄,我打斷你的腿。”
“……”
“南王爺這是怎麼了?”賀蘭北忍不住看著龍淺幽的背影問道。
走在前頭的淺幽完全沒有半點要停下來的意思,身後,隻丟下一句不痛不癢的話語:“大概是狂躁症發作了。”
人走了,白衣飄飄,在風中的背影煞是好看。
另一抹高大的背影緊跟在她身後,一路上,還能聽到南王爺又急又氣的吼聲:“妖女!妖女……”
賀蘭北揉了揉眉角,從兩人身上收回目光,看著穎兒:“狂躁症是什麼?”
穎兒很用心想了想,依然想不到在哪裏有聽說過這樣的病症,無奈,她搖頭道:“大概是……脾氣不好的人才會這樣。”
不過,南王爺脾氣雖然很不好,看得出極其不好,也看得出所有的氣都是衝著她們家姑娘的,不過,看這樣子也就是雷聲大雨點小,敢罵不敢動手啦。
“犯病犯得這麼厲害,真可憐。”她搖頭淺談,催著賀蘭北往正院大門走去:“快走,姑娘要的藥,得要在他們動身去蜀國之前備齊。”
“好。”
“這趟蜀國之行,你說姑娘會不會帶上我們呢?”
“想去?”
“想呢……”
……
北王爺說要給蜀國交待,先不管這個交待有著什麼樣的意義,但有一點卻是可以肯定的。
這個交待,根本不需要他自己去動手找出來。
商都裏頭侍衛的巡邏不斷,整個商都的百姓人心惶惶,但,那一切在一日之內被宣告結束了。
那日黃昏,西王爺在書房裏出門的時候遭到黑衣殺手襲擊,來人用的便是與落月劍法極為相似的一種招式,但,遇到真正的落月劍法,就未免以卵擊石了些。
不出三招,刺客被活禽,被交由北王爺審問。
根本不用多審,刺客已經把事情交待清楚,蜀國九皇子那日在街上看中他的娘子,遂強占了去,以至他娘子含恨上吊,自盡身亡。
他無心冒充西王爺的劍法,卻隻是學得的劍法與西王爺的有幾分相似,至於為什麼會被人說成是西王爺下手殺人,他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