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逍遙王這麼多來以來一直隻為尋歡作樂並沒有大的過錯,皇家的人想要對他出手也是無從入手,他每做一件事情都看似如此隨意,可卻從不露半點破綻,讓人揪出半點辮子。
其實帝問天這一生活得也是很累的,說到可憐,他也是個極其可憐之人,不過,這些事情根本與龍淺幽無關,她現在隻關心著自己等會能否安然無恙走出這個皇宮。
“龍姑娘,你不覺得你這句話太可笑了嗎?”一直沉默不語的皇上垂眸看著她,忽然冷聲道:“逍遙王若是有意讓你接近無疆他們,又豈會容你輕易逃出他的控製,朕本以為你真有心與無疆在一起,可你卻包藏禍心……”
“皇上,民女自問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北王爺的事情,更沒有做過那下毒害人的事。”淺幽抬頭迎上他的目光,她一臉平靜,誠懇道:
“皇上,民女如今已經是北王爺的人,自不會對逍遙王有任何期待,當日逍遙王也曾想對民女下毒,以此控製民女為他辦事,可卻被民女逃過去了。如今民女沒有把柄落在他手裏,自然不會蠢得一頭栽下去,皇上,請您明鑒。”
“逍遙王又豈會如此輕易讓那個你蒙混過去?”坐在皇上身旁的蘭皇後也道:“本宮勸你還是把逍遙王交代你的一切,一五一十向皇上和太後交代清楚,否則,本宮絕不會讓你好受。”
龍淺幽上輩子並沒有與蘭皇後有太多的接觸,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個怎麼樣的人,她身為太子的母後,太後卻把她當成自己人,與她說起逍遙王的事也不打算瞞她,她是真正想要與皇上他們站在一起還是另有目的,對現在的她來說還是個未知之數。
她輕抿薄唇,淡言道:“皇後娘娘,民女說過下毒害人這事絕對不是民女所為,更何況,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事情是民女做的?”
“昨夜那杯酒是從你手裏交到穆貴妃手裏的。”蘭皇後盯著她,臉色不善:“那杯酒隻有你碰過,如果毒不是你下的話,還會有誰?”
“若是那樣,就不更應該是民女所為,如此眾目睽睽之下,民女有可能會明目張膽地下毒嗎?民女就算再笨也不會笨成這般。”她看著皇上,一臉誠懇:
“更何況這酒是民女要喝的,是貴妃娘娘主動命人從民女手中把酒接過去,若說可疑,那貴妃娘娘豈不是更可疑?”
“混賬,難道說是穆貴妃下毒害死自己的皇兒不成?”舒太後一手落在護手上,怒道:“你害了哀家的皇孫不止,還想要把這罪名推到穆貴妃身上,你居心可測,哀家豈能容你留在這世上繼續害人!”
簡簡單單的話語,直紮在龍淺幽心底,她微微怔了怔,抬頭看著舒太後,認真道:
“太後娘娘,難道民女說的有錯嗎?民女也不過是據理力爭罷了。太後娘娘是個明白事理的人,若這毒是名女所下,民女絕不會用這樣的方式去害人,讓自己惹禍上身。”
皇上和太後互視了一眼,竟有點反駁不過來,唯有蘭皇後依然一臉不悅。
知道蘭皇後依然心有疑慮,在她開口說話之前,龍淺幽又道:
“民女認為是有心人想要挑起北王爺與太後娘娘的矛盾,才會使出這樣的毒計來陷害民女,民女如今畢竟是北王爺的人,昨夜又是大家親眼所見,北王爺就站在民女的身邊。皇上,太後,不管你們信不信,民女的心都在北王爺身上,決不願與逍遙王有任何糾纏,民女與逍遙王從此也不會有任何聯係,請皇上太後明鑒。”
皇上和太後依然不說話,蘭皇後動了動唇,似乎想要說什麼,可最終還是什麼都說不出來。
龍淺幽也閉了嘴不說話,隻是安靜看著他們,等待著他們的判決。
半響,太後才瞧了她一眼,聲音總算比剛才柔了幾分:“你如何能篤定無疆會為了你與哀家、甚至與他的父皇起衝突?”
“太後娘娘,民女無法篤定,但民女知道北王爺對民女尚有幾分情義,若是太後娘娘和皇上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處治了他的人,就算王爺臉上不與你們起衝突,隻怕心裏也不好受,民女相信,這絕不是皇上和太後想要的結果。”
兩人都不說話,這自然不是他們想要的,可是,事情總不能如此作罷。
龍淺幽是目前最有嫌疑的人,若不把她扣留下來,怎麼也說不過去。
良久太後才看著皇上,溫言道:“皇上,哀家想與這位龍姑娘私下裏說些話,不知皇上可否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