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道出實情,皇甫仙的臉瞬間紅一陣,白一陣,實在掛不住,氣呼呼地沉默不言。
蘇筱筱繼續道:“我們現代管這樣的幻想叫‘意淫。對了,我差點忘了,你是聽不懂這個詞的含義的。算了,我不想跟你在此費唇舌、瞎耽誤功夫。我還得進去照顧皇上呢!”說著,蘇筱筱欲推殿門而入。
皇甫仙躥到殿門前,伸開胳膊擋住門,阻止她進去,“伺候萬歲爺是本宮的事,無需你來插手。本宮奉勸你趕緊回鴻宸宮待著,不要來此惹聖上不悅。”
“你無權對我用‘奉勸’這個詞。你別忘了,皇後懷孕期間,後宮由我來管理。作為一個剛晉封的妃子,你在做什麼事之前,是不是應該向我請示一下?還有,這裏有我照顧皇上,就不用你了。換句話說,該消失的人是你才對。”說完,蘇筱筱一把將皇甫仙從殿門前扯開。
此舉,絲毫不顧她的感受和顏麵,皇甫仙在宮人麵前丟盡了臉。
蘇筱筱推開殿門,昂首挺胸地踏進去,殿門在她身後被宮人合上,阻隔開她和滿臉怨氣的皇甫仙。
拓跋弘在龍床上閉目躺著,禦醫坐於床邊,正給他把脈檢查,而孝麟則默守在一旁。
見蘇筱筱進來,禦醫和孝麟欲給她行禮,被她阻止了,“免了!”然後她立於床邊詢問禦醫:“皇上的病情怎樣?可好些?”
禦醫回她:“很嚴重,恐怕要休養十日之多,早朝、政務什麼的,恐怕是處理不了了。”
“不就受了點風寒,怎麼會這麼嚴重?莫不是你診斷錯了?”蘇筱筱問道,她打量著拓跋弘,除了有些憔悴之外,別無異樣,一點都不像一個有病之人。
禦醫回道:“聖上受涼十多日,自然要嚴重些。”說這句話時,禦醫額上在不斷地冒汗,神情有些微的慌亂。
蘇筱筱正要相信他的話時,目光正好落在床邊的靴子上,一隻正一隻反地放著。宮人向來把殿內整理得整齊幹淨,像這樣亂放靴子的事是不允許發生的。
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隻有一種解釋。那就是拓跋弘根本就沒病,而且剛才還站在殿門處偷看她和皇甫仙的唇舌之戰。她入殿時,他匆忙跑回床上,慌亂中才會製造出這樣的放法。
蘇筱筱了然一切,對禦醫道:“這裏沒你的事了,你先退下。”然後看向孝麟,道:“你也先出去,我要跟皇上單獨待會。”
他們退出去後,蘇筱筱看著拓跋弘的臉,道:“皇上,如果你不醒來,筱筱可就要走了。”說著,她裝模作樣地轉身欲走。
他偷偷睜開一隻眼睛,瞄著她,見她真的要離開,他趕忙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爬坐起來,道:“筱筱,別走,留下來陪陪朕。”他的語氣近乎請求。
蘇筱筱轉身看著他,故作麵無表情地道:“看來皇上好得很,太醫所說的話,是皇上命令的吧?”
“筱筱,朕不是有意要騙你的。因為隻有這樣,你才肯見朕,所以,朕才裝病,與禦醫演了這麼一出。你不要走,留下來,好不好?”拓跋弘緊緊地抓著她的手,唯恐一鬆手,她就會消失不見。他的語氣、神情都在哀求她。
蘇筱筱在床邊坐下來,反握住他的手,溫柔而眸光炙熱地凝視著他,微笑道:“筱筱不走,筱筱留下來陪皇上,直到皇上煩我、膩我,我才離開。”
聽了她這番話,拓跋弘才放心而開心地露出笑容,把她按入懷中,緊緊地抱著她,道:“朕永遠不會煩你、膩你。你不許離開朕,永遠都不許。”
她的臉頰緊貼著他的心口,聆聽著他的心跳聲,燦爛地笑著問他:“皇上這十多日真的夜夜逗留於鴻宸宮外,守到筱筱歇下後才離開嗎?”
拓跋弘對她點頭,“你不肯見朕,那朕隻好去見你。雖然夜夜去那都沒見著你,但至少能離你近一些。”
“筱筱錯了,筱筱不該跟皇上慪氣,不該讓皇上受這麼多罪。倘若筱筱知道皇上在鴻宸宮外的話,筱筱是不會不見皇上的。因為……筱筱也很想念皇上。”她的手情不自禁地摟住他的脖子,深情款款地道。
拓跋弘重重地吻住她,十幾日未相見的兩人激烈而忘我地吻著,舒服著對彼此的渴望和思念。
待雙方都要窒息時,才戀戀不舍、意猶未盡地分開。
他輕擁著她倚靠床頭躺著。蘇筱筱忽然問他:“皇上應該看到我和德妃在殿外談話的那一幕了吧,皇上覺得我做得可對?”
拓跋弘撫弄著她的一縷秀發,讚賞地道:“朕看得十分過癮,你很有母儀天下的派頭。倘若你願意,等老妖婆倒下後,朕就廢了皇後,立你為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