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與玉仙姑娘的看法一致,無需玉仙姑娘交代,本宮也會好好善待她的。”皇甫仙道,雖然她和玉仙一個主一個仆,但玉仙是皇後身邊的紅人,為了能繼續依附皇後這棵大樹,她必須得對玉仙恭敬客氣些。
玉仙不經她允許,便遣退福康,接著對她道:“娘娘這樣處置如意一點都不為過,這個賤婢,是太後特意安插在你身邊的眼線,不僅監視你的一舉一動,還替太後想著法地破壞你與皇後娘娘的關係……”
“這麼說來,太後和周嬪之所以對本宮的舉動一清二楚,全都是拜如意這個賤婢所賜?”皇甫仙訝異地道。
玉仙點頭道:“你和皇後娘娘聯手的事,還有你如何對付宸妃的事,以及你要反太後的事,都是她告知太後的。真是想不到,蕭玉宮居然會出現這樣的敗類,她真是死有餘辜!”
“還好發現得早,要不然本宮與皇後娘娘是怎麼死在太後手裏的都不知道。如意這個賤婢,枉本宮平日對她那麼好,她居然這樣對本宮,差一點就害死本宮和皇後娘娘了。蕭玉宮出現這樣的叛徒,真是宮門不幸,讓她死一百次也不為過!”皇甫仙憤恨地道。
“她已死,得到了應有的報應,娘娘不必再為她生氣,氣壞了身子可就不值得了。對了,皇後娘娘讓奴婢問你,接下來,你想要怎麼對付宸妃娘娘?”玉仙安慰她幾句,然後話語一轉,便試探地問她。
皇甫仙皺眉吸氣道:“本宮的身體還未養好,整日痛得睡不著,也沒有心思想這些事,對付宸妃的事,恐怕要緩一緩了,等本宮身體痊愈了,才有心思和精力謀劃。”
她這招權宜之計,玉仙心知肚明,但沒有揭穿她,順著她的話道:“娘娘所得極是,先養傷要緊。”
皇甫仙回予她淡淡一笑,算是回應她,然後轉移話題道:“本宮聽聞今日皇上把太醫署所有的禦醫都傳到了賢沁宮,要他們給皇後娘娘把脈診斷,以攻破謠言之虛,不知可否有這回事?”
玉仙道:“想不到娘娘臥病在床,足不出戶,消息還這麼靈通。真是什麼事都瞞不過娘娘你的耳目。”
“這件事本宮隻知道開頭,卻不知道結尾。不知皇後娘娘是怎樣應付那群禦醫的?”皇甫仙問,語氣中充滿了好奇和關心。
玉仙回道:“沒逃過,讓太醫把了脈……”
“什……什麼?那……那豈不是假懷孕一事當著皇上的麵被揭穿了?皇後娘娘還好吧?皇上知道後有何反應?”皇甫仙無比驚訝又無比好奇地詢問,麵上擔憂,心中卻興災樂禍。
玉仙看她一眼,了然她心裏所想,語氣淡淡地回她,心裏卻準備著看她失望的表情,“雖然懷孕兩月有餘是假,但把脈之後,皇後娘娘的確懷了孕。”
這個玉仙杜撰出來的診斷結果,令皇甫仙又恨又失望,她不好過,她自然希望別人也不好過。皇後娘娘真的懷了孕,於她可不是什麼好消息,“就算真的懷了,但皇後娘娘之前的確有欺君之嫌,皇上沒因為這個為難娘娘吧?”
玉仙望著她,問:“難道你希望皇上治皇後娘娘一個欺君之罪?”
皇甫仙不自然地笑了笑,忙搖頭否定:“玉仙姑娘誤會本宮了,本宮比任何人都希望皇後娘娘平安無事……”
“如你所說,皇上不僅沒有因為娘娘的欺君而治她的罪,還對她恩寵有加,除了賞賜不斷之外,還說往後會時常來賢沁宮陪伴娘娘和肚中的孩子。”
玉仙這番瞎編的話又把皇甫仙氣得不輕,心中深深失落之餘,還充滿了怨恨。這怨恨是在皇後那挨了掌嘴,不得信任後積起來的,她當然巴望著皇後倒黴,以泄掌嘴之恨。可惜,天不如她所願。
玉仙走後,皇甫仙叫來福康,溫和地微笑著道:“本宮一直有個問題不明白,希望你如實回答本宮。”她頓了頓,見福康恭順地回了“是”後,她才問:“你受了這麼重的傷,又被如意推進了荷花池,如果沒人救你,你是怎麼爬山來的?”
福康毫不猶豫,回道:“奴婢擔心娘娘會被如意陷害,拚死自己爬了上來,還好奴婢趕來及時,揭穿如意的陰謀,要不然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這麼說……本宮還得感激你嘍?”皇甫仙一把掐著福康的下巴,尖細的指甲有一下沒一下地劃過福康的臉,隨時有可能劃破她,目露凶光,笑容陰狠,大有要弄死福康的架勢。
福康心裏突突直跳,麵上艱難而鎮定地保持著恭敬,回道:“奴婢不敢奢望娘娘感激,隻要娘娘沒事就好。”
皇甫仙鬆開她的下巴,收斂起凶狠,平和地微笑著道:“從玉仙姑娘那,本宮得知,你所說不假,你是真的效忠於本宮。你負傷回來指證凶手,讓本宮幸免於難,很紅肯定是要感激你的。不過,令本宮頭疼的是不知該賞賜你什麼以示感激……”
“奴婢什麼都不要,奴婢隻想一輩子待在娘娘身邊,侍奉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