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筱筱對她點頭,“你去吧,小心點。”
皇甫仙提著裙擺,輕手輕腳地離開了儲秀宮。
鴻宇宮,拓跋弘正坐在踏上看書,昌祥小跑著進來向他稟報:“萬歲爺,儲秀宮……”
一聽到“儲秀宮”三字,拓跋弘急忙放下書,看著他,迫不及待地道:“快宣她進來。”
“是,皇上!”昌祥回複他一聲,退出殿內。
眨眼的時間,昌祥領著皇甫仙走進大殿。昌祥對他稟報道:“萬歲爺,人帶來了。”
皇甫仙對他欠身行禮:“秀女皇甫仙參見皇上。”
拓跋弘踱至她麵前,端起她的下巴,詫異地看著她,“怎麼會是你?”
“回皇上,是民女皇甫仙!”她努力克製著心裏的激動和緊張,直視著他,回複道。
拓跋弘甩開她的下巴,臉色陰沉地道:“你怎麼會在這裏?朕要見的人是儲秀宮的錦瑟,不是你。”
“回皇上,錦瑟是仙兒的婢女。仙兒到現在都還沒有找到她,怕皇上等著急了,所以才自作主張來見皇上,告知皇上實情。仙兒多有冒犯,請皇上恕罪!”皇甫仙回道。
拓跋弘問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朕午膳時派人去傳她,她不在;現在,臨近晚膳,她依舊沒出現。難道她失蹤了不成?”
“早膳剛過,文蕙宮的小安子就從儲秀宮把錦瑟帶走了,到現在她都不見回來。仙兒很擔心她的安危,才來這裏向皇上求救。錦瑟雖是仙兒的婢女,但仙兒一直把她當姐妹,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仙兒也活不下去了。”說著,皇甫仙假惺惺地抽泣起來。
拓跋弘吩咐昌祥:“你派人去文蕙宮一趟,打聽一下錦瑟的情況。”
昌祥恭敬地回複他後,便派了一個小太監去文蕙宮。
拓跋弘看了皇甫仙一眼,不解地問她:“這錦瑟和那日在山林中救你的那位姑娘應該是同一個人吧?”
皇甫仙心裏一緊,不知該如何回答他,皇上會這麼問,顯然已知道了些什麼,但她不想讓蘇筱筱與皇上相聚,便鼓足勇氣對他撒謊:“回皇上,她們不是同一人。那日在山林中救仙兒的人是仙兒的結拜姐妹;而錦瑟是仙兒的婢女,仙兒在進宮途中救了她一命,她便跟隨在仙兒身邊伺候仙兒。”
“你沒有欺騙朕?你可要想清楚,欺君可是死罪!”拓跋弘厲聲嗬斥她。
皇甫仙雙手絞在一起,道:“仙兒不敢欺騙皇上。”
拓跋弘逼近她,她嚇得連連後退,低著頭,雙腿不住地顫抖,整個人連站穩都有些困難,“皇……皇上,你……”
拓跋弘把她逼到了牆角,讓她逃無可逃,“你那個叫蘇筱筱的結拜姐妹現在在哪裏?”
“她……她死了!”皇甫仙回他,她的聲音都在顫抖。
拓跋弘的心莫名地絞痛起來,他緊抓著心口,踉蹌了一下,差點跌倒,幸虧皇甫仙眼疾手快攙扶住他。
“皇……皇上,你沒事吧?”皇甫仙關心地詢問她。
拓跋弘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一把將她推開。昌祥趕忙扶住他,命宮人去傳太醫。
“朕沒事,不必傳太醫。”拓跋弘阻止宮人去傳太醫。
昌祥扶他在矮榻上坐下來,他盯著跪在地上的皇甫仙,問:“告訴朕,她是怎麼死的?”
“回……回皇上,具體詳情,仙兒不知。仙兒在進宮的途中聽說,漁村被官兵放火燒了,村民都死了,無一人生還。想來筱筱也沒能逃過此劫。”皇甫仙戰戰兢兢地回他。
拓跋弘震驚地道:“是何人所為?朕從來沒下過旨派兵去漁村,你口中的官兵又是怎麼回事?”
皇甫仙對他搖頭,“仙兒隻是聽說,並不知情。”
“難道是……孝麟,朕要你盡快查明漁村慘案的真相,朕要還那些無辜百姓一個公道。”拓跋弘似乎已猜到屠村的凶手,但需要足夠的證據支撐,便命孝麟著手徹查此事。
皇甫仙微微抬頭看著他,“皇上,毀掉漁村的人真的不是你?”
她的話音剛落,昌祥便訓斥她:“大膽,你怎麼可以懷疑皇上?皇上可是一代明君,絕不會做出那樣的事來……”
拓跋弘揚手製止昌祥說下去,他看著皇甫仙,問她:“你為什麼會這樣問?”
“仙兒不是在懷疑皇上,仙兒當然相信漁村之事與皇上無關。隻是,毀掉漁村的那些官兵讓仙兒不禁想起狩獵那日搜村的士兵來,仙兒以為他們是皇上派來的,才會那樣詢問皇上。仙兒多有得罪,請皇上恕罪。”皇甫仙回複他。
拓跋弘道:“朕那日搜村隻是為了尋找一個人,並沒有要傷害村民之意。朕問你,你那結拜的姐妹蘇筱筱,她臉上的紅斑是怎麼回事?”
“筱筱已經回答過皇上,皇上為何還要問仙兒?”皇甫仙又緊張起來,小心翼翼地應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