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早有心裏準備她會耍賴,對她的強硬一點都不意外,輕笑著道:“你不接受賜婚……沒關係,隻要你一點都不在乎黃鸝和宮靈的死活的話,你盡管倔強下去,哀家是不會攔著你的。”
居然又威脅她!拿她沒轍,就隻會從她身邊的人下手,這種手段是宮鬥的萬能法寶嗎?對於蘇筱筱來說管不管用暫且不論,反正多數宮鬥劇裏邊這一招絕對是百試不爽的。
“難道太後就隻有這點能耐嗎?殘害無辜的人算什麼本事?有能耐的話盡管衝我來,何必為難她們?”蘇筱筱激她。
太後不為所動,“主子莽撞冒失,不懂禮法,她們有脫不了的幹係,哀家拿她們殺雞儆猴有何不可?”
“筱筱目無法紀是筱筱的錯,和她們一點關係都沒有。莽撞如筱筱都存有善良之心,尊為皇族大家長的你怎能如此自私殘忍?”蘇筱筱頂撞她。
太後緊抓住她的胳膊,將她拉近自己,“為達目的,不折手段,你不是早就認清楚哀家的嘴臉了嗎?哀家向來言出必行,要不要救她們,你可要考慮清楚了。她們若因為被你這個主子牽連而死掉,哀家想,她們痛恨的第一人應該是你,而不是哀家。”
“好,我接受你的安排。”她終究妥協於太後。
太後滿意地鬆開她的胳膊,微笑著說:“這就對了,這樣子才是哀家的乖侄女嘛!”
她伸過來欲撫摸蘇筱筱的手被筱筱不屑地推開,“我醜話先說在前頭,如果在大婚之前,宋羽凡做了對不起我蘇筱筱的事,太後你得為我做主,取消這門婚事,行嗎?”
太後不加遲疑地點頭答應她,“哀家答應你。不過,這樣的事應該永遠不可能發生在宋公子身上。哀家聽聞,你與宋公子打小青梅竹馬,他對你情有獨鍾,就算你進了宮為妃,他都沒有放棄等你,如此用情專一的男兒哀家想不出他會做出什麼對不住你的事。”
“希望他不會令太後你失望!”蘇筱筱丟下這句話起身便走,連禮儀都不顧。
剛走出幾步,便被太後叫住,“既然你就要離開皇宮了,那麼屬於這裏的東西你是不是該留下?”
蘇筱筱停下,轉身看著她,“筱筱兩袖清風,沒有帶走這裏任何東西……”
不待她說完,太後指著她腰間的玉佩道:“哀家若沒記錯的話,你腰間的玉佩是先皇送給哀家的定情信物,它是屬於哀家的,你該還給哀家了。”
蘇筱筱握著玉佩,“太後,你真是老了,記憶力貌似退化得很快喔,這塊玉佩曾經是你的,現在它已經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了。起先呢,它被王爺抵押在我這裏;現在呢,它已完完全全屬於我蘇筱筱,你已經沒有資格從我這要回它了。”
太後懶得跟她廢話,給芳茜使眼色,芳茜走至蘇筱筱麵前,硬搶玉佩。
幾回爭奪下來,芳茜不但沒有搶到玉佩,還被蘇筱筱推倒在地,見此情景,太後急了,開口叫來侍衛。
他們正要對蘇筱筱動粗,拓跋鈺及時趕到,解救了她。
“都出去,這裏沒有你們的事,本王有話要跟母後說。”拓跋鈺冷漠地看著太後,遣退侍衛宮女。
蘇筱筱覺得他口中的“你們”也包括她,便護著差點失去的玉佩貓著身跟隨他們一塊退出去。
才剛邁開腳,就被拓跋鈺一把拽住,扯著她走近太後,“母後,兒臣求您成全我和筱筱……”
“荒唐!你和王妃剛成親不久就要納妾,你這樣做對得起青鸞嗎?”太後不等他說完,開口便訓斥他。
拓跋鈺反駁道:“哪個王爺世子不是三妻四妾的?為何唯獨我隻能終於王妃一人?兒臣想要娶自己喜歡的女人有什麼錯?”
“身為王爺,你的一舉一動都得為皇家顏麵考量,不是你喜歡做什麼就可以隨意亂來……”太後爭鋒相對。
拓跋鈺氣昏了頭,吼道:“如果做王爺連和自己心愛的女人在一起的權力都沒有的話,我寧願當一個布衣庶民。”他突然跪在太後麵前,請求她道:“母後,兒臣不孝,請母後求皇兄將兒臣貶為庶民吧!”
“你……你……”太後被他氣得站都站不穩,芳茜攙扶著她才沒有摔倒,“為了這樣一個女人,你居然忤逆母後,在你眼裏,哀家還抵不過一個野丫頭嗎?”
“兒臣不是誠心要惹母後生氣的,隻要母後答應兒臣跟筱筱在一起,兒臣願什麼事都聽母後的,再也不忤逆母後……”拓跋鈺語氣稍有緩和地道。
太後努力平複好心情,看著他們,道:“就算母後想成全你,也已經晚了……”
“不晚,一點都不晚,隻要母後點頭,一切都還來得及。”拓跋鈺眸中放光地道。從太後這席話中,他看到了希望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