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激,他就邁了一大步,離她不過一步之遙。
蘇筱筱湊在他耳邊,嘰裏呱啦地亂說一通,他一字都沒聽懂,正要詢問她時,她一把抓住他的衣服,抬腳狠狠地朝他的命根子踢去,他痛得摔倒在地,還把攙扶他的兄弟們也壓倒在地。
蘇筱筱拍拍手,拔腿就跑,不擇方向,隨處亂跑,逃命要緊。
領頭蒙麵人扭曲著臉,額頭上冒著冷汗,雙手緊緊捂著胯下,痛得連腰都直不起來。
“大哥,你‘那’還好吧?”其中一個兄弟關心地問他。
他重重打了那兄弟的頭一下,道:“換做是你,你會好嗎?”
“大哥,現在該怎麼辦?是送你去醫館,還是繼續去追那個死丫頭?”另外一個兄弟向他請示。
他勉強直起身子,舉著刀,惡狠狠地道:“就算我的香火斷了,我也要逮到她,將她碎屍萬段,為我的後代子孫償命。”
“那大哥你在此歇著,我們這就去把她抓回來。”說完,兄弟們放開他,拿起各自的刀朝蘇筱筱逃跑的方向追去。
領頭蒙麵人一手捂著命根子,一手扶著樹,以蝸牛的速度尾隨在兄弟們身後。
蘇筱筱被他們逼到了懸崖邊,他們猙獰著靠近,她瑟瑟發抖地後退著。
“大哥,英雄好漢,有話好好說,千萬不要動刀動槍的,殺了我倒無關緊要,傷了你們可就劃不來了。”都死到臨頭了,她還想著用她那張三寸不爛之舌與他們周旋。
“別廢話,這一次,我們不會再相信你了。你的那些鬼話留著跟閻羅王說去吧!”領頭蒙麵人厲聲道。
蘇筱筱朝他胯下看了一眼,笑著道:“大哥,為了你的後代子孫為了你家的香火,請你慎重考慮,放過我,為他們積點德吧!”
“在樹林裏,我是為了買主才殺你的;這一次,我要殺了你,為我的後代子孫報仇!”說完,對兄弟們大喊道:“動手!千萬不要留全屍!”
這一聲令下,十多個人黑壓壓地向她衝來,他們手中的刀亂揮舞著,蘇筱筱再退一步,就會掉下萬丈懸崖,若不退,就會被他們亂刀砍死。
摔得粉身碎骨,還是被亂刀砍死,這是一個艱難而糾結的選擇!
不待她多想,她身上已華麗麗地挨了一刀,鮮血四濺,向來怕血又怕疼的她不爭氣地暈倒在他們麵前。
他們正要上前將她踢下懸崖,身後趕來了一匹同樣黑衣蒙麵的人偷襲他們。大敵當前,各自保命要緊,他們隻得放棄她,轉身迎戰。
兩幫不知來路的黑衣蒙麵人打得不可開交時,受傷的蘇筱筱被及時趕來的石發弓救走了。
石發弓把她交給拓跋鈺等人之後,便去淩雲寺的後山召見了黑衣蒙麵人。
“屬下辦事不力,請主子責罰!”領頭的黑衣蒙麵人向他請罪。
他轉身看著跪了一地的十多個黑衣蒙麵人,“盡管你們沒有按照我的要求完成任務,但是效果不錯,我得到了我想要的結果。”
“主子……”
領頭的黑衣人正要開口詢問,石發弓阻止了他,對其他黑衣人擺手,示意他們退下。
待整個後山隻有他們主仆倆時,黑衣人才道:“主子,屬下不明白你說的,還請主子明示。”
“那幫來路不明的黑衣人幫我做了本該屬於你們做的事,他們刺殺蘇筱筱的全過程我都看到了,他們將她逼到懸崖上,亂刀揮向她,身後是萬丈懸崖,身前是來勢凶猛的殺手,在這樣萬分危險的處境裏,她居然像一個凡人一樣不堪一擊地倒在他們麵前,足可見,她身上根本就沒有什麼護體的靈力,也就是說,我猜錯了,她依然還是她,她之所以會性情大變,也許可能真的是在刑場上受了很大的驚嚇導致的。”石發弓說。
黑衣人不解地道:“那在刑場上,砍刀無法下落,五花大綁的她莫名其妙被鬆了綁,這又該如何解釋?”
“真相隻有一個,那就是太後想要救她,勢必得找到恰當的理由,而你剛說的情形,不過就是太後的杜撰罷了。把蘇筱筱說的神乎其神的,好叫我不敢再動她而已。”石發弓篤定地道。
黑衣人說:“那追查蘇筱筱的事還要繼續嗎?”
“已經全部搞清楚了,沒必要再繼續。這件事,你知我知,絕不能向第三個人提起,尤其不能讓蘇筱筱知道我查過她。”石發弓叮囑黑衣人。
黑衣人恭敬地回複:“是,主子!”
“還有一件事迫在眉睫,你盡快給我查出今晚刺殺蘇筱筱的這幫殺手的背景,以及幕後主謀,這樣的驚險,她經曆一次就夠了,我不想讓她再受傷。”石發弓命令他。
黑衣人回複:“是!”
“好了,我想,我應該回宮了,是時候讓石發弓做回拓跋弘了。”他邪邪地笑著。
黑衣人抱拳道:“恭迎聖上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