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弘道:“你放心,隻要你乖乖地進王府,朕會雙倍賠你的損失的。”
“這麼說,你會賠給我二百兩銀子嘍?”蘇筱筱驚喜地道。
拓跋弘對她微微點頭,“果然是有錢能使鬼推磨!想剛才,某人為了不回宮以死相逼,現在呢,二百兩銀子輕輕鬆鬆就讓某人妥協了。看來呀,你的那首詩應該這樣改:生命誠可貴,自由價更高;若為金錢故,二者皆可拋!”
被他嘲笑,蘇筱筱不悅地道:“這年頭,除了錢,沒有什麼是靠得住的。就連丈夫都有可能背叛你,世道炎涼,我愛錢有錯嗎?”
“你這話好像是在指責朕?”拓跋弘突然湊近她問。
咫尺的距離,令蘇筱筱頭昏目眩,一向巧舌如簧的她此刻突然患上失語症,除了目不轉睛地看著他之外,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伸手撫上她的臉,將她淩亂的劉海拂至耳畔。他的那張俊臉在她眼前慢慢放大,他的氣息清晰可聞時,蘇筱筱笑著將他推開,故意找話題道:“皇上,回宮之後,我是先回冷宮換上你為我準備的嫁衣呢,還是直接去王府與六王爺拜堂入洞房?”
他撤身坐回原位,說:“直接去王府。”
“你早就命人把嫁衣送到王府去了?你怎麼會這麼自信你一定能將我逮捕回來?還有,我行事如此小心謹慎,自覺應該沒有露出什麼破綻或是蛛絲馬跡的,你是怎麼找到我們的?”蘇筱筱好奇地問。
拓跋弘沉默著不回答她,肯定是因為剛才他想親她而她將他推開一事正鬧脾氣呢!真是伴君如伴虎,這昏君的確不好伺候!
兩人一路沉默,直到到了喜慶熱鬧的王府時,拓跋弘才開口對她說:“去洞房,好生伺候六王妃!”
這簡短的幾個字,信息量實在是太大,聽得蘇筱筱找不著北,“皇上,我不用和六王爺拜堂了嗎?直接就去洞房,未免也太心急了點吧?盡管這門婚事我是千百個不願意的,但也不至於這麼草草了事、敷衍我吧?這可是我第一次嫁人,怎麼著婚禮也得弄得隆重正規一點吧?這麼簡單應付,叫我以後如何跟我的孩子描述這場婚禮呢?我看,不如把嫁衣拿來這裏,我換上之後簡單的拜個堂也行啊……”
不待她說完,拓跋弘打斷她的話道:“你不過就是王府的一個婢女,用得著跟六王爺拜堂嗎?朕叫你去洞房,不是要你和六王爺入洞房,而是讓你去伺候他和青鸞姑娘入洞房,懂嗎?”
這一悶棍打得蘇筱筱的思緒亂成一團麻,費了好半天的勁才將他所說的話理解清楚,她突然開心地笑起來,“皇上的意思是……我……我不用嫁給六王爺了?”
拓跋弘對她微微點頭。
蘇筱筱突然拉住他的胳膊,興奮激動地叫起來,好似天上掉銀子正好砸到她一樣,“太好了,我終於可以不用嫁給六王爺了!皇上,這件事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瞧我這豬腦袋,你是皇上,天下的大事小事沒有你不清楚的,你既然早知道,就該早告訴我嘛!我要是早知道是這個結局,我還用得著這麼大費周章地逃婚嗎?我還用得著咬舌自盡威脅你嗎?這一切都是你的錯,害我這一頓折騰!”
她人格分裂的對話,讓拓跋弘很是詫異,好奇地看著她,在心裏暗想:“這個女人,真是越來越搞不懂了!一會高興得忘乎所以,一會又凶巴巴地責怪朕,她到底在幹什麼?”
見拓跋弘瞠目結舌地看著自己,蘇筱筱收斂起誇張的笑容,露出淡淡的微笑,鬆開他的胳膊,說:“那……我先去洞房伺候著了?”
說完,也不等拓跋弘回應她,拽著黃鸝就往洞房的方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