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一樣啊,之前你不是按摩椅上就像隔靴搔癢,不如你上次去會館那邊找專業按摩師幫你敲背捏腳舒服。”
“呃……”周文濤見趙清茹言之鑿鑿,實在也有點想不起來自己究竟有沒這般跟自家媳婦提過。不過有一點趙清茹並未錯,敲敲背捏腳然後再泡個三溫暖,疏經通絡,整個人確實輕鬆了不少。
“那好吧。不過汝兒啊,你若覺著累了,可要跟我。”
“嗯。”趙清茹笑眯眯地將已經換好衣服的周文濤直接推向那張超級大床,等周文濤乖乖地趴在上麵,自己便脫了鞋子也爬了上去,跪坐在那裏。
“啊~~~”
趙清茹下手一向比較重(黑),周文濤那一聲高八度的慘叫,便是最強有力的證明。知道的這是在捏肩敲背,不曉得的還以為正在遭受晚十大酷刑。
原本在後花園抱著自家閨女蘋果兒散步的許清如因為隔著老遠還是隱約聽到了,便忍不住側過頭看向原原,開口道:“那個……姆媽不會……”
“應該不會。”原原嘴上雖這麼著,不過聽那口氣,可沒有十足的把握。其實這些,原原在一旁看著自家老子在那裏忽悠沒了部分記憶的姆媽,然後瞧著那架勢很像是按著自己的喜好,在那裏重新調教出一個心目中的媳婦兒。
原原不禁懷疑,自家姆媽那麼彪悍的一朵霸王花,究竟會不會被自家老爹改造成功。再者,也難免多思多想那麼一下下,萬一……冷不丁地恢複了記憶,他是不是該先去一趟水果店,弄幾個榴蓮回來。
榴蓮什麼的,原原是沒來得及親自上水果店挑選。不過下午便提早回來的原原倒是見證了一把“大變物品”的“魔術”。會客廳裏堆滿了不清來源的東西,其實即便不用提醒,原原也知道要封口,好在沒什麼外人見到那些東西。
現在聽著自家老爹那慘叫聲,原原心情難免有些複雜。果然,即便沒有榴蓮,即便記憶不見得能恢複,自家姆媽還是那朵英姿颯爽的霸王花。
晚膳時,全身酥爽到不要不要的周文濤沒能下床,跟原原兩口一道吃飯。作為一個孝順的好兒媳,許清如見自家婆婆麵色超正常地坐在那裏吃飯,便試探地問了一句:“那個……姆媽,爸爸他……”
“甭管他,這段時間太累了。我傍晚的時候幫著舒展了一下身子,已經睡下了。看看九點多會不會醒來吧,到時候要是餓了,下碗麵條就行。”
“哦。”許清如聽自家婆婆這般,便沒再多嘴。
事實上,周文濤被趙清茹強製地全身按摩了一遍後,真的睡了過去,而且一覺睡到大亮,多日來的疲勞一掃光。
過程的確遭了不少罪,但效果還別,真心不錯。
周文濤見窗外色已大量,便心翼翼地從床上坐起身,換好衣服。望著床上依然熟睡著的自家媳婦,周文濤忍不住低頭親了一口。
“謝謝你,汝兒。能得到你,跟你一道走過二十多年,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福。”
周文濤躡手躡腳地打開了房門,隨後再心翼翼地關上門,生怕製造出一丁點的動靜,將自家媳婦給鬧醒了。窩在被窩裏的趙清茹即便早被驚醒,也不過翻了個身,並沒有睜開眼。
幸福麼?或許吧。趙清茹覺著自己選擇跟周文濤在一起,這二十多年來的日日夜夜,與上輩子跟方原打打鬧鬧是截然不同的,平平淡淡,幾乎沒出現什麼爭執臉紅,或許這才是最難能可貴的。
或者,跟倆人的工作有關係,有時候即便想大吵一架,估摸著還得找個倆人都有空閑的日子。繼而不同的生活。
但趙清茹知道,這輩子,嫁給她家呆子,她並不後悔。
或許,這就夠了呢。
在床上又膩歪了一會兒的趙清茹有點戀戀不舍地離開了被窩,換上家居服,快速地梳洗打理好後,便直奔前院。果不其然,自家男人正窩在廚房裏,在攤南瓜絲蔥油餅。
“怎麼不多睡一會兒?”周文濤像是早料到了一般,見到自家媳婦後,指了指一旁已經烙好的,輕聲道,“心燙。”
“好吃。”趙清茹順手抓起了一個,裏麵額外加了個雞蛋的,不顧燙嘴,大大的咬了一口。
“我家呆呆最能幹了。”
“……”半響,周文濤慢悠悠地開口道,“汝兒你果然已經恢複記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