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一門隻是吳國的一個小宗門,其勢力就連一些修真家族都不如,但好歹也是靈秀山的霸主,掌管著靈秀山方圓萬裏的地域。
整個靈秀山有數個礦區,而北苑後山所在的這個礦區就是其中一個,這個礦區的礦產是生鐵,而徐寧每天要做的便是從礦洞內挖出一百二十擔生鐵出來。
這裏的生鐵並不豐富,往往在地下挖掘數丈的距離也不見得能夠找到一塊生鐵,而他每天需要挖出一百二十擔的生鐵,可見其困難程度。
這根本就不是給人安排的活,一天能夠從礦洞內挖出一擔的生鐵就已經是老天保佑了,而一百二十擔的生鐵,就算是挖幾個月的礦洞也不一定能夠挖到。
徐寧漆黑的雙手拿著一塊拳頭大小,斷麵呈灰色的石頭,深深的吸了口氣,將其扔進身後的簸箕裏麵,然後再次在昏暗的礦洞中尋找起來。
這已經是他來到真一門的第五個月了,五個月來雖然每天都不能完成任務,但好歹有一餐溫飽,不能完成當天任務就隻能吃一餐,而隻要完成了一天的任務,就能夠三餐俱全。
徐寧五個月以來雖然每天都沒有完成任務,但他也沒有任何的抱怨了,以前在清水鎮的時候他往往是每隔個三天兩頭的才能吃上一頓,如今的待遇已經是他這十幾年來最好的生活了。
而且,這五個月的時間下來,徐寧身體明顯有了好轉,不再像以前那樣隻有一層皮包骨,瘦不拉嘰的。現在雖然還有些消瘦,但身上也有了不少血肉。
再度在有些昏暗的礦洞內找到一塊二指大小的生鐵,抹去上麵的黑色泥土,扔進身後此時已經裝了大半生鐵的簸箕,清脆的聲音在這安靜的礦洞中劈啪作響。
雖然溫飽得到了緩減,但徐寧此時卻有些不太滿足,他在真一門經過五個月的生活,有關修真者的一些能力或者那一類人的事跡,對那些能夠飛天遁地的修真者有些羨慕起來。
可惜努力了五個月,每天晚上按照回春訣的行功路線和運氣手法修煉,體內絲毫沒有動靜,一點靈氣也沒有感受到,這讓他非常的沮喪。
而且,他的黴運似乎隨著他來到真一門,越發的厲害起來。五個月不僅讓他了解了雜役弟子之中的一些事情,也了解了所謂修真者的事跡。
但同樣的,整個雜役處的人也是了解了他,對他更是怕到了極點,每次來到礦區都沒有人敢和他一起來,就連鍾奎在與他一同走了兩三次之後,也是怕了起來,不敢再與他同行。
想起鍾奎與自己同行三次,三次在路上發生的事情,徐寧心中都有種發顫的感覺。
第一次大腿被深坑中的鋒利岩石劃傷,但這傷痕足有兩寸有餘,幾乎劃到了腿骨之處。
第二次同行更是淒慘,整條右臂摔斷,若不是接的及時,也許這個時候的鍾奎已經成為一個獨臂少年了。
第三次同行比第二次更加的厲害,整個人摔倒在地,不知是不是巧合,整口牙齒全部磕在了石頭上,全部掉了出來。
自此之後,鍾奎便是立即與徐寧分開,劃清了界限,完全相信了徐寧的話,跟他在一起會倒大黴。而一些原本在這五個月中相識的雜役弟子,也是在相繼發生了幾次無故事故之後,紛紛遠離了徐寧。
此時的徐寧就仿佛是一個孤家寡人一般,四周的人認識他,卻不敢接近他。
“這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再一次找到一塊生鐵,徐寧看著黑幽幽的礦洞,低聲呢喃著。
“咦,這是什麼?”
突然,昏暗中,徐寧摸著前方正要挖掘的泥土,仿佛有什麼東西紮了他一下,讓他的手急速的縮回。
借助礦洞中黃橙橙的亮光,徐寧刨開黑色的泥土,出現在他麵前的是一節骨指,隨著他的挖掘,一整條臂骨現了出來。
“這是什麼時候的屍體?保不準已經數萬年了。”
徐寧一邊刨開骨骸四周的泥土,一邊嘀咕的說著,半柱香之後,整具骨骸出現在他的麵前,在其骨骸的胸腔處插著一柄鐵劍,整把鐵劍鏽跡斑斑,隨著徐寧拔出鐵劍,屍骨頓時化為了粉碎。
除此之外,在挖出這具屍體的旁邊,還有著一個袋子,徐寧看著這個袋子很像一些來到雜役處的外門弟子身上戴著的儲物袋,他臉色一喜,立即將其拿起來看了看。
但看了幾眼後,他立即變得毫無興趣,因為這個袋子雖然在袋口處鑲著幾條金線,但明顯不是外門弟子身上佩戴的那種儲物袋,不過,他還是將其放進了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