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賜從來都不是一個逆來順受的主,他可以低調,但不可以受辱,更做不到別人打他左臉一巴掌,還把右臉伸過去再給別人打一巴掌。
廖源那咄咄逼人、目中無人的架勢,王天賜可不會慣著他。
在保安的逼視下,廖源唯有狼狽離開。
剩下王天賜和姚靜兩人,大眼瞪小眼,最終姚靜敗退。
“謝啦。”姚靜道了聲謝,卻發現王天賜依舊盯著自己,於是隻好撇撇嘴說:“他是一個渣男。”
沒有更多的解釋,王天賜卻不在意,反而點點頭道:“女人一生中不遭遇幾個渣男,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美。”
“多謝誇獎。”姚靜莞爾,心情好多了。
王天賜攤了攤手道:“所以我們兩清了。”
“這麼小氣,你還是不是男人?”姚靜齜牙。
王天賜不答反問,“你昨晚沒看清楚?”
“嘔……”姚靜作出幹嘔的樣子,“真惡心。”
“幾個月了?”王天賜打趣。
姚靜不甘示弱,“昨晚種下的因,今兒結出的果。”
“你的名字可真沒取錯,妖精!”王天賜丟下一句話,逃之夭夭。
姚靜對著王天賜的背影張牙舞爪,臉上卻笑得很開心,她發現這個男人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時日無多,姚靜希望能在人生的最後一段路上,走得開開心心,無憂無慮。
學校,無疑是一個能讓人安逸的地方。
王天賜能體會她的這種心境,所以他懂得怎麼去安慰、去開導她,可能也正因為這樣,姚靜會覺得他很有意思吧。
所謂男女搭配,幹活不累。
兩人偶爾調侃一下對方,偶爾又因為來了生病的學生,然後在醫術上各抒己見,或是探討,或是分享心得,時間就過得特別快。
中午的時候,趁姚靜出去吃飯,一輛中小型貨車開到校醫務室門口,然後在一個西裝革履的青年的指引下,四五個人搬著一個個紙箱進入校醫務室。
他們動作幹練,快速簡潔,不到十分鍾時間就處理好一切,並抹除痕跡,好像從沒有來過一樣。
搬進去的東西,最後都放到了獨屬於王天賜的密室中。
當然,他們隻負責搬運到休息室,剩下的工作是王天賜和那名西裝革履的青年完成的。
整個下午,王天賜都呆在密室中布置,直到四點半左右才結束。
看著眼前重新布置過的密室,王天賜很滿意。
不吹牛,或許密室沒有三甲醫院大,但裏麵的醫療設施和藥材等等,絕不比三甲醫院的差,更重要的是,密室中間區域,安置了一個手術台,各種設備運轉正常,隻要王天賜願意,隨時能夠手術。
這個手術台,是王天賜為姚靜準備的。當然,其中缺了最重要的一樣東西,也就是心髒供體。
哪怕王天賜動用他所有的資源,但要找到合適的心髒供體,也絕對不是一時半刻能做到的。
王天賜沒有把這些東西告訴姚靜,一來吧,兩人認識時間太短,他做這些也不是為了討好她什麼。
二來,就是王天賜準備了這些東西,哪怕最後也找到了適合姚靜的心髒供體,他也沒有把握為姚靜續命。
既然希望不大,那告訴她也不過是給她徒增煩惱,所以沒有必要讓她在有限的時間裏,浪費更多無所謂的時間。
……
下午五點,王天賜離校。
江北醫科大學校門口,伊夏一如既往的穿著打扮,白色體恤配牛仔短褲和平板鞋,她就在校門口,靜靜等待王天賜來接她。
但是這幾天,總有人讓她不得安寧。
朱毅,這位朱氏集團的少爺,自那天看上伊夏之後,他不留情麵的甩了陶玉梅,然後時不時就來糾纏伊夏。
開始的時候,伊夏還偶爾會搭理他幾句,但隨著他得寸進尺的死纏爛打後,伊夏都懶得搭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