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視四周,還是熟悉的地方,青春曾經綻放過的地方,時移世易,如今,自己作為管理者的身份再度出現在這裏,似乎自己年輕的身影還在這裏自由無所顧忌地招搖走過,滄桑感浮上心頭,情緒被寂寥籠罩。
乘坐電梯扶搖直上。全程毫無交流,不是尷尬,是彼此的冷然拉開了一條巨大的鴻溝,橫亙在彼此之間。
喬少之所有沒有爆發怒火,是他信任申由甲,申由甲不會隨便派來一個毫無管理經驗的人來中旺國際指導工作。
另外,隻要他看到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他的心已經被牢牢地控製,怒火被清澈的泉水熄滅,曾經的冤家?他說過,她是他一輩子的女人,雖然這個女人“背叛”過他,他好奇,這幾年,她去了哪裏?到底有了什麼樣的經曆讓她氣質變化如此之多,並以申海集團的管理者的身份出現?疑問緊緊地攫取住了他的心思。
“這是你的辦公室”,喬少領著羽月來到十九層事先安置好的辦公室,曾經是屬於他的總經理辦公室,他安排人員精心給布置了一番,幹淨整潔,環境清雅。
“換掉,我不喜歡這間”,淡淡地掃視一周,冷漠地回應他,這裏曾經是他和她“戰鬥”過的地方,那曾經的纏綿繾綣,目光所及之處,生生地被燙傷,似乎點燃了一場無妄之災。
“怎麼?想起了什麼”?他邪氣地攫取她的眼眸,她已經不是曾經看到他的轉世掠奪會目光閃爍,躲閃不及的小女生了,如果不是後麵跟隨了一大波人,他一定緊緊鉗勞她的下巴,問候個徹底。
她漠然地回應著他,目光裏看不到一絲的情緒,什麼時候練就了一副波瀾不驚的麵孔?
“如果你決意如此,我可以申請總部再換個人來,我想申總也不希望我到這裏一天的工作沒有開展,就被你打發回去,你要想好解釋的理由”。
“當然,如果羽總喜歡哪一間辦公室,隨便挑好了”,此言一出,後麵跟隨的人員自動分開一條路,等她步出總經理辦公室。
她優雅地走過,蝶形的睫毛低垂,在眼瞼山留下一排陰影,在眾人仰視的注目中,凜然不可侵犯,手包早已經被隨從拿著。
挑了一間距離他辦公室最遠的辦公室,他立即提出異議。
“羽總,這恐怕不方便吧,我和你在溝通上要走過這麼長的距離”,他一手抄進口袋,用下巴示意那條長長的、幹淨得呈現出倒影的走廊。
“有什麼不方便的?很遠嗎?不是有電話嗎?溝通方麵不會受到絲毫的影響”。
後麵跟隨的人生生憋出內傷,這倆人的對話明顯在暗示著什麼,更笑兩人如演戲一般,一本正經。
羽月很淡定,意料之中,在來之前,申由甲和她進行了長談,她一開始是拒絕回到這裏的,好不容易安定的生活,不想被眼前的這個男人打破了,從來沒有覺得平淡的幸福竟是如此的重要。
“羽月,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沒有任何人比你更了解中旺國際,我想你在中旺國際工作過多年,一定有著很深的感情,而且,隻有你才能清理中旺國際的蛀蟲,你難道忍心你的朋友采文就此毫無緣由地走了,從哪裏跌倒就從哪裏爬起來,以你的工作能力,我深信,中旺國際一定會恢複到以前興盛的模樣”。
羽月低頭沉思,是的,采文不能就這樣莫名其妙地走了,這一定是個巨大的陰謀。
然而,讓她為難的情緒,正是因為他,這個男人是自己內心的傷,更擔心的是她怕翻不出他的手心,她對她了解得很透徹。
在凝神思索時,申由甲語重心長地說,“逃避總歸不是辦法,你能永遠縮在自己的殼裏?公司和中旺國際有合作關係,有一天,你們終將麵對,不如,現在勇敢地走出去”。
申由甲說得有道理,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羽一辰…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衝著申由甲重重地點了點頭,變帶領著自己的管理團隊直赴中旺國際走馬上任。
公司從上至下沒有一個人對她作為總經理一職信服,更多人的目光依然停留在她以前是中旺國際的小職員一職上,甚至為她的到來再度卷起了颶風。
“絕對看不出來她有什麼管理才能,如果是個人才在公司的時候就應該表現出來不是嗎”?
“是啊,工作業績差的很,是以倒數第一的業績被淘汰出局的”。
“一個被淘汰的人,現在管理公司,切,我怎麼就那麼不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