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守一見他先行行禮,自己也是雙手抱拳長劍下垂,行了一禮,道:“墨護發功夫當真高明的緊,莫不是帶著這一眾弟子從西域遁地而來吧?”
墨山聞言道:“倒叫李師兄取笑了,此番掌門師兄有令,命我等在此候命,一者以防梅花莊弟子在這裏迷路,跑到了小梅花莊中;二者便是幫助梅花莊謝絕訪客,免得誤了左護法的大事。”李守一心中暗罵,狗屁道理說的好聽,其實便是在此間將梅花莊與世隔絕,不使莊中人出來求救,又要斷絕了外人前來救援梅花莊。他心中不禁是“咯噔”一聲,心中暗忖在“英雄大會”中並未見得太平穀的這兩位護法,原來是太平穀左右護法此番一起出動,極有可能這二人早已經匿身此處,將梅花莊的虛實打探個一清二楚,看來司馬南對梅花莊是誌在必得,一個墨山已經令人難以招架,再加上一個左護法竹青,而且梅花莊中此刻還有高逸遠在內策應,也不知道梅花莊中此時情況如何了。
他想到這裏,不禁一陣心急,隻想帶領著手下的這些弟子,速去解救梅花莊之危,但是眼前墨山這位煞星攔住去路,歸去莊內又談何容易?看墨山氣定神閑的模樣,似乎隻要是自己不出手,他便打算在這裏一直僵持下去。
墨山見李守一手持梅花劍,麵上莊嚴,並不想在此刻與之一戰,否則他便也不會眼睜睜地放任李守一一幹人等離去,當年他雖然勝得了李守一一招,但是絕對是險勝,多年不見也不知道他李守一現在武功如何,而且自己重任在身,斷不可身負有傷,思及此他道:“李師兄既然逃出了梅花莊卻又何故去而複返,你的那些師弟可未見得領你的情分。”
李守一聞言一驚,原來自己一幹人等從此處奔逃之際,他墨山已經埋伏在了此處,但他為何要放自己一行人離去呢?顯然他便是不希望與自己一行人起了衝突。思及此,李守一道:“墨護法,二十年前的恩恩怨怨早已成了過眼煙雲,咱們又何必汲汲與此,你放了我等過去以竹護法的高明手段將我們收拾的一幹二淨豈不是好,即便未如我之所料,屆時你與竹護法合為一處,將梅花莊一窩端齊,豈不是大功一件?”李守一此言對於墨山著實有著不小的吸引力,李守一所言分毫不差一切便是為了他著想,他現在隻想著回到莊中,至於之後的惡況已經不是他現在能夠考慮的了,哪怕他的那些愚蠢的師弟們受到了高逸遠那廝的蠱惑要殺了他,哪怕他一直從未正眼看過那些從小長到大的師弟們,但是對於梅花莊,那是他的命,那是他的根,是他的一切,誰要是想將梅花莊毀滅,那麼他必然先將其鏟除。這便是他在發現了師兄梅無痕不軌行徑之後,采取雷霆手段的原因。
墨山聞言微微一笑道:“李師兄所言似乎句句在理,但是你‘說一不二’在江湖之中武智雙全的名號可甚是響亮,不知又有什麼計謀,以我墨山之智,還是在此聽候掌門師兄之令最為穩妥。”別看他滿麵的溝壑像個忠厚的老者一般,墨山之智實不在他李守一之下,他一昧的謙卑不過是驕兵之計。否則在太平穀魚龍混雜之地,由一個帶藝拜師之人當上右護法,那可真是難上加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