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雨微花,找三件件男裝,小姐我帶你們出門去。”上官卿儀對正在發呆的微雨和正在擺弄針線的微花說道。
自從上次微雨和上官卿儀出去後走散,就一直很自責。
而上官卿儀也是在來到王府後不久,托府裏的小廝給暖玉軒送的信,告訴微雨微花把血月宮秘密派出去尋找她的暗衛都召了回來。
“太好了,我都快待的長蘑菇了。”微雨一下子跳起來開心的喊道。
“微雨,你忘了上次出去把小姐弄丟了?”微花不悅的看著妹妹,眉眼之間有些擔心。
“哦。”微雨聽見姐姐微花這樣說著,跳躍的心情一下子就落了下來,看了一眼上官卿儀,低下了頭像是犯了錯誤的小孩子。
“微雨微花,沒事,這次我們小心點,快去準備吧。”上官卿儀好笑的看著微雨微花姐妹倆。
微雨微花姐妹都一樣的擔心她,微雨比微花要小一些,微雨活潑開朗,微花沉穩冷靜。微雨和微花都要比上官卿儀大幾歲。
不一會兒,王府前門就走出來一位翩翩佳公子,還帶著兩個清秀可人的書童。一行三人就大搖大擺的走在了街頭。
隻見領頭的小少年,錦衣華服,容貌俊朗,隻是身姿顯得有些消瘦。那掛在嘴角的笑意三分邪肆,四分明朗,三分邪魅。竟生生似要將人的魂魄勾走。
周圍的下至牙牙學語蹣跚學步的小女孩,下至六七十歲的老奶奶。無一不望一望這走在平民中央,十分耀眼的一行三人。
“小——姐,額——公子。”微雨和微花自然受不了這街頭巷尾喜歡漂亮小少年的大媽們,赤裸裸的眼神和挑豬肉一般的神情,暗自拽拽正在向眼冒紅心的姑娘拋媚眼的上官卿儀的衣角。
那個正在兩眼冒紅心的姑娘看見上官卿儀搖著折扇,向她的方向拋了一個媚眼,激動地用手絹包裹住一些香果向上官卿儀拋去。
上官卿儀淡然的接住,將手絹中的香果取出,遞給一旁的微雨,拿起手絹故意在小巧鼻子低下嗅了嗅,一臉陶醉的樣子。
這種行為要是一般人做起來會顯得輕浮和猥瑣,而由上官卿儀做起來卻顯得放蕩不羈又邪魅妖嬈。
於是乎,場麵出現一些混亂,年輕的女子們紛紛用手絹包住香果扔向上官卿儀。
不一會兒微花和微雨就抱了滿懷的香果和手絹。
繁花似錦,楊柳依依,精致玲瓏的亭台閣樓,在氤氳流水之間流連。霧氣彌漫之間,即朦朧又妖嬈。所謂伊人,在水之湄。
白牆琉璃,嫋嫋水煙,滲透著無限的風情韻致。這裏是暖玉軒,明明是青樓卻顯得那樣雅致,怪不得會有很多文人騷客來此一聚。
白玉牆壁上錯落著無數鑽石鑲嵌成繁複花紋,寬大的鏤空朱漆窗戶,雕花的窗欞,金線連綴的珍珠簾,一切都顯得金碧輝煌卻又不落俗套。
房內,上官卿儀吃著微花和微雨將剛從大街上得來的洗好的瓜果。愜意的眯起眼睛。
“少主,您來了,今天是暖玉軒的花魁大賽。”妙音輕聲說道。
“恐怕這花魁已經內定好了吧。”上官卿儀百無聊賴的看著底下的表演輕聲詢問道。
“真是什麼也瞞不過少主,風,花,雪,月四位女子的才藝都能在此排上名次,但是其中雪錦的才華更勝一籌,所以安排在壓軸,一舉奪冠。”妙音輕聲解釋著。
“泠泠。”一陣琵琶之音如同輕柔的水聲緩緩流淌。
一時之間。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讓眾人不禁想到這流水依依,佳人位於水中,秋霜冷露,楚楚動人。
“這……。”聽見這琵琶聲,妙音臉色煞白,這雪錦的琵琶雖然也是極好的,但是和這樓下的琴音相比就差遠了。
“妙音姐姐,你下去準備一下,雪錦那場,我上。”上官卿儀眸中透著自信的光芒,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誰要搶著花魁之位。
天字一號房裏的三個錦衣華服的公子都執起玉杯,淡然地看著台上的歌舞。
其中一位紅衣妖孽,坐在窗邊處,紅衣被落下的風揚起,有種從天而降之感,紅色衣衫的衣襟成火紅色,微微露出乳白色中衣,發絲被黑玉簪別起,幾縷青絲半擋鳳眸,櫻紅的唇帶這笑在高懸的鼻翼之下,無不誘惑。
如果上官卿儀看見這一幕,一定會驚訝的指著宮九卿。這不是男人版的“芊芊姑娘”嗎。
其中一位紫衣冷酷,隱隱散發帝王般傲然的氣場。帝夜軒俊中帶這冷默與不遜,紫色的袖口,下垂的衣角,墜這寶石,青絲束與腦後,風眸深邃而讓人猜不明白,讓人心寒。渾身上下透露著拒人千裏之外的冷漠。
而坐於他兩中間的鳳簫白衣溫柔,他如流水的發絲在月光下閃淡淡的薄光,纖細的手指輕執玉杯,微低這眼中似乎有著淡淡的傷感,給他加了筆神韻,白衣重疊,如蓮花,明明似水溫柔卻又不肯對人真正付出真心。默然的感覺像是孤單的落葉,淡然,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