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不知道是不是舊病複發的原因,腦子裏總會時不時得閃過很多奇怪的畫麵。畫麵很模糊,無論她怎樣努力得去想,也始終看不清畫麵裏的具體內容。自從不久前她大病一場之後,腦子似乎就變得有些不太好使了。
可是隻要南宮朗說不介意,她也就不會再去多想。這裏的人都說她和南宮朗曾是一對十分相愛的情侶,對於這一點她從來都沒有過任何的質疑,因為自從她醒來之後,南宮朗幾乎是寸步不離得守在她身旁。就連夜裏睡覺也是先哄她睡著,然後自己再去隔壁睡。
記得有一次,她紅著臉,害羞得問他為什麼不幹脆留下來和她住在一個房間。南宮朗短暫得遲疑了一下,然後笑著對她說:“如果你真得想好了,我自然也不會有什麼意見。”
這會兒,她不知道有多慶幸那晚他還好是睡在了隔壁。既然在他眼裏自己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重要,那她也就沒有必要再委屈自己繼續留在這裏了。她堅信,鳥兒天生就是要自由飛翔在天空之上的,那才是屬於它的真正歸宿。同樣的,南宮朗對她再好,心裏卻總感覺缺了點兒什麼。
打定主意,她走到門前緩緩拉開房門,對著守在外頭多時的丫鬟道:“我餓了,有什麼吃的就拿過來吧,記得多拿點兒啊。”她想,闖蕩江湖應該是件很消耗體力的事情,所以離開這裏之前應該先要填飽肚子才行!
她是第二天天沒亮就離開的,因為不想被人發現,所以她隻能靠翻牆逃離這裏。牆高大約八九尺,她費了好一陣的功夫才爬上去,可是等到再想跳下去的時候卻立刻犯起了難。這麼高的牆,弄不好很容易就會骨折的,到時傷上加傷,還讓南宮朗提高了戒備,再想逃出去恐怕是難上加難了。
正在犯愁之際,有個聲音突然在她耳邊響起道:“姑娘,我想向你打聽個人。”
她正要朝對方胡亂地揮手,告訴他自己現在正忙著呢,沒空操心別的事。那人顯然也是發現了她現在的心思並不在這兒,於是再次出聲道:“咱們來做筆交易如何,我帶你下去,你隻要回答我一個問題就好。”
天底下竟然還有這樣的好事,她一時高興得什麼話都忘記說了,隻顧著點頭。等到那人攬著她的腰落到地麵之後,她本著誠信做人的基本原則問他道:“你想打聽什麼事,現在可以說了。”
“阿黎?”那人的眼睛裏寫滿了她看不懂的東西,剛剛他攬著自己跳下來的時候,她隱約感覺這人身上的氣息有些熟悉的味道。但具體為什麼會這麼熟悉,她又說不太清楚。
“咦,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拋開那些一時之間想不太通的東西,她好奇得打量著麵前這個有點奇怪的人。看他剛才的樣子,應該是已經觀察這裏很久了,不然怎麼會她剛一爬上牆頭,那人就突然冒出來了。看他剛剛帶著自己跳下時輕鬆自如的模樣,她猜,這人一定也會些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