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念黎前腳剛回到相府,一道聖旨緊跟著就來了。大致內容是說,相府三小姐今日進宮觸怒了龍顏,責令其短期內禁止離府,靜思己過。傳旨太監走後,蕭遠手拿明晃晃的聖旨,一臉恨鐵不成鋼得罵道:“這個家,遲早要毀在你的手上。”

夜裏躺在床上,回想白天宮裏發生的那一幕慕景象,蕭念黎騰得從床上坐了起來,口中大呼冤枉。她明明就是在跟他講道理,什麼時候頂撞過他了,他這擺明了就是借題發揮,濫用職權嘛!嗚嗚,最可惡的就是,流韶後天就要領兵出征去了,這一走,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呢!皇上偏在這個時候禁她的足,明擺著就是故意讓她出不了門去給他送行。

第二日一早,果然她住的院子裏裏外外都派了家丁守著,幾乎到了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地步。蕭念黎不用想,也猜得出定是蕭老頭兒為了巴結皇上,這才順著他的意,搞出這些事情來的。不過略一思索,心裏立即就有了主意。

蕭遠正一個人悶悶得坐在客廳裏喝茶,琢磨了一宿,他也沒能猜出皇上到底是個什麼心思。心底隱有顧慮,起初他的確是做著兩手的準備,心裏想的無非就是這丫頭即使進不了宮做皇帝的枕邊人,隻要能夠安安穩穩的嫁進王府,於他在朝廷的地位也是大大有利的。

誰知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快,本來好端端的住在宮裏,卻被那梁國的使臣給劫了去。盼了幾個月,人是回來了,兩邊兒卻好像同時都沒了動靜。好不容易進宮一趟,還把皇上給惹怒了,這丫頭莫不是誠心想把他給活活兒氣死才甘心嗎?

正想著,一個家丁火急火燎得跑進來稟報道:“老爺,大事不好了,小姐在房裏昏倒了。”

他的臉色瞬間耷拉下來,目露不悅道:“還不去請大夫去,小姐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們也別活了。”

家丁慌忙應了聲,立刻去請大夫。蕭遠朝外走了幾步,心中不免一陣尋思,昨天瞅著還好好兒的,怎麼說病就病了,總覺得這事兒透著一股子蹊蹺。這樣一想,立刻加快了步子打算親自去看個究竟。

大夫很快就來了,替她把過脈,語氣恭敬得回道:“看小姐脈象虛緩無力,似有中毒的跡象。好在毒性不是很強,隻是暫時麻痹了手腳還有神經。我這就開張方子,依照此方服下,三無日便可無礙。”

蕭遠一聽,也跟著舒了口氣。來的路上,他還當是這丫頭故意作怪,看來是他多慮了。大夫還在開方子,又有家丁急匆匆得進來,說是馬廄裏出了點兒怪事,特來請示不知該如何處理。蕭遠皺著眉頭就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念叨著:“今日這是怎麼了,難道是風水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