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把阿黎一直就在帝都城的事情說給安親王聽,也沒打算向任何人透露這個消息。他寧願相信這些天她是故意想要氣他,所以才不出現的。他怕父王知道這事以後會反對他們再繼續交往,父王平日裏雖然總是給人一種很好相處的感覺,但是隻有他這個做兒子的最了解自己的老子。他的眼裏容不得一丁點兒的沙子,要是讓他知道阿黎失蹤這大半個月,其實是跟個才認識沒兩天的男人混在了一起,他肯定會一刀宰了他們兩個來出這口窩囊氣的。
流韶漫無目的得走在大街上,忽聽旁邊有人一疊聲得吆喝道:“快去看哪,前麵酒樓裏有人在打架呢!”
“打個架能有什麼好看的?這大街上哪天沒有人鬧事打架的?”有人不以為然得回應道。
先前吆喝那人許是覺得不服氣,又回過頭來一臉八卦道:“男人打架自是司空見慣,今次可是大不相同,聽說動手的一方是個頗有些姿色的姑娘家!”
後來說話那人一聽說是姑娘在跟人打架,登時追上先前那人,半是說笑半是賠罪道:“兄弟剛才怎麼不早說?這等新鮮事自是要去湊個熱鬧的。”
流韶本也未曾將這段小插曲放在心上,他現在一心想著的就是阿黎這些日子以來為什麼會跟一個陌生男子棲身在酒樓那種龍蛇混雜的地方?先前他也曾私下裏托人拿著阿黎的畫像在城中各大人口密集的地方打探尋找,可是卻從未得回任何有價值的消息或是線索。一種不好的預感慢慢填滿了他的心頭,難道阿黎是被迫的?
流韶剛趕到阿黎所住的那家酒樓,就被眼前一窩蜂似得湧在門口看熱鬧的人擋住了去路。循著眾人指指點點的目光朝裏望去,果然瞧見二樓的有個纖細的身影正與一個身穿藍色袍子的人打得難分難解。待他看清身穿藍色衣袍的男人的臉時,心中不禁浮起一個巨大的問好,這不是梁國的四皇子嗎?
蕭念黎暗自估摸著拖了他這麼久,也該是時候使出自己的殺手鐧了。說時遲那時快,原本打得正酣的兩個人之間,突然就迎來了極富戲劇性的一幕轉折點。手執長劍的女子在關鍵時刻選擇放棄抵抗,而那個剛剛還跟她打得難分難解的人卻在關鍵時刻製止了對方拿劍企圖自刎的動作。
眾人吃了一驚,皆被這女子臨陣棄招的行為嚇出了一身的冷汗。可就在這一進一退之間,明晃晃的劍刃竟似變戲法兒似得橫在了藍袍男子的脖子上。至此,圍觀眾人紛紛恍然大悟,原來自殺是假,欲擒故縱才是真哪!
“隻要你肯乖乖讓我刺上你一劍,我就考慮不殺你。”蕭念黎堅持己見,不容他有絲毫的拒絕。
“姑娘難道不覺得自己勝之不武嗎?”慕容遲有些氣結,他早該想到她既然敢單槍匹馬來找自己尋仇,哪會一點兒準備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