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看著自己的眼神有點奇怪,像是垂涎欲滴,又像是暗藏算計,蕭念黎不滿得瞪著他道:“殿下如果沒聽清楚我剛才的話,我不介意再說一遍。”
見她真得要再說,端木翊翔出聲打斷道:“不必了,你剛才的話我聽的很清楚。”末了,他又有些不甘心得問道:“你就當真這麼討厭我?就連多看我一眼也不願意?我寧願你像從前那樣對我,也不想看到你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話一出口,連他自己都有些詫異,他到底是在介意什麼?蕭念黎楞了一下,明顯沒有從他剛剛的那番話裏反應過來。他今天是怎麼了?腦子被門夾了,還是出門忘吃藥了?說得話怎麼一句比一句奇怪?他竟然說希望自己像從前那樣對他!難道他有很嚴重的受虐傾向?完了完了,她怎麼這麼倒黴,跟一個腦子不正常的人攪和在了一起?萬一哪天他一不高興把自己給哢嚓了,還可以借著腦子有問題逃避法律的製裁。娘咧!這個世道也太險惡了!
“你……你別過來啊!我可是會功夫的!”蕭念黎驚嚇地退後好幾步,嘴裏念念有詞:“我隻想好好過日子,為什麼你們連這麼丁點兒的願望也不肯讓我實現!我從來沒想過去害任何人,就算是把你綁在樹上的那次也是被你逼得實在沒辦法了,為什麼你就是不肯放過我。我已經低三下四得向你道歉了,你還要我怎麼樣?大不了我把命賠給你,這樣總行了吧!”
蕭念黎越想越覺得委屈,想起流韶對她的不理不睬,想起蕭老爹的醜陋嘴臉,再想想現下的處境,她真恨不得找塊豆腐一頭撞死算了。她都已經委曲求全成這樣了,還要她怎樣?端木翊翔從小長在深宮禁苑,除了身邊伺候的宮婢,很少能夠接觸到年輕女孩子,就更別提親眼瞧見女孩子流淚了。
見她哭得梨花帶雨,傷心欲絕的淒慘模樣,端木翊澤心口倏得一緊,便情不自禁得伸出雙臂將她圈在了自己的懷裏。蕭念黎被他這個情不自禁的舉動嚇了一大跳,慌忙之間很用力得推開他,然後快速拔下發髻上的一根簪子道:“你這個大色狼,不但欺負我,還想非禮我。你再敢過來一步,我就跟你同歸於盡。”
蕭念黎的這句狠話果然成功嚇退了麵前那頭色膽包天的大灰狼,隻見他神色緊張得看著她:“我不過去就是了,你千萬別亂來,小心弄傷自己。”
蕭念黎諷刺得笑了笑:“你要真這麼好心,就不會總想著要我的命了。”
端木翊翔麵色一黯,苦笑著在心底說,皇後雖不是我的生母,但對我畢竟有養育之恩。她道要我除掉你,我能怎麼做?見她似乎不為所動,端木翊翔慢慢後退道:“你放心,以前發生的事情隻不過是一場誤會,我在此向你保證,今後絕對不會為難於你。既然你現在這麼不想我待在這裏,那我改天再來。”
眼見他的身影真得消失在殿門之外,蕭念黎對著空曠的大殿長長舒了一口氣:“這人今天怎麼變得這麼笨啊?這種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居然也會相信,本姑娘看待自己的性命可是高於一切的。”瞧他剛才說話時一臉誠懇的樣子,似乎真得不打算再為難她了呢!這個五皇子真是個怪人,一會兒要殺她,一會兒要放她,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