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親王笑著點了點頭:“臭小子,阿黎這丫頭也算是咱爺倆兒的福星,往後你要是膽敢虧待了她,看我不扒了你一層皮。”
流韶一聽,心裏頓時樂開了花,嘴上卻不服氣道:“我才是你的親兒子,哪有你這樣當爹的!”
室外陽光明媚,鳥語花香,室內笑聲不斷,酒香四溢。在流韶心裏,雖是晚了十一年,但這段他在心底向往了許久的父子親情終於還是讓他給等到了。他想,現在最要感謝的人應該是阿黎才對,是她教會了自己如何去愛人,如何贏得別人的愛。和她認識的時間雖然隻有短短半年,可是從她身上學到的卻是他用了整整二十五年的時間也沒能徹底想明白的。
入了皇宮,蕭念黎跟在前去相府接她的太監身後,明明已經來過這裏好幾次了,這會兒卻像是初來乍到一般,走到哪裏都好奇的不得了。每經過一處,她就會忍不住在心裏發出陣陣驚歎,既為古人的智慧和能力所震撼,又為住在這裏喪失自由的人們感到惋惜。
到了太子東宮,蕭念黎並沒有瞧見太子在場,就連太子妃也是隔著兩三米遠,又擋了一道珠簾和她說了會兒話。沒多久,太子妃便借故身子不適讓宮婢帶著她離開了,剛一走出東宮殿的那道大門,蕭念黎便忍不住樂了起來。皇後,太子,還有太子妃大概都覺著自己的命比什麼都金貴,所以怕她把這一身的怪病傳染給他們,想來短時間內應該是不會再過來招惹她的,就是不知道那個討人厭的五皇子是不是也這麼想的!
說來也真是奇怪,昨日這一臉的小紅點還是她和環兒一道點上去的,沒醒到短短一夜的時間,她這臉上身上竟然真得冒出了許許多多的小點點來。起先禦醫來替她把脈,她還當是來了個不會看病的庸醫,沒想到的是這回她竟真得生了病。難看是難看了點兒,不過這樣一來也好,起碼不用再時時擔心謊言會被拆穿了。
宮婢領著蕭念黎來到一處偏殿,一進到殿內,她就被四周的環境深深吸引住了。從布置到裝飾雖沒有東宮殿那般富麗堂皇,巧奪天工,卻也處處透著精致和優雅,是她極愛的那種格調。蕭念黎驚奇得東摸摸,西看看,渾然忘記了自己此時此刻的處境和方才的陣陣擔憂。
“三小姐如果還有什麼吩咐,就盡管告訴平兒好了。”引她來這裏的小姑娘很友好得對她說道。
蕭念黎回過神來,對她不好意思得笑了笑:“看樣子,你應該跟我差不多年紀,我叫蕭念黎,以後還請平兒姑娘多多照顧。”強龍不壓地頭蛇的道理她還是懂的,何況眼前站著的還是個這麼可愛的小丫頭,叫她想不喜歡都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