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埋大漠(2)(2 / 2)

赫連聰也被赫連靖雲這個大膽的想法給唬住了,當時在洛陽殿,他相信了柳怡柔唬靳月華的那一句話,所以,在公孫越被俘之後,他感到了心安,可是如今聽赫連靖雲說起來,這件事確實有太多的漏洞,而這些漏洞,敢有一個疏忽,恐怕就是滅國之災……

“臣也隻是猜測,畢竟現在沒有證據!而臣在事後也命人前去搜索,都沒有發現靳準軍隊的蹤跡,他們就如人間蒸發了一般……”

“恩……”赫連聰點了點頭,“這件事要小心處置,如果,公孫越真是靳準所殺而非靳月華,那這件事情就更加複雜了……”

公孫越被殺一事,說大可大,說小可小,這都要取決於大晉的態度……

袁祖已經帶著人馬回了金陵,隻待他們拿下金陵,讓公孫承執掌大權,那便一切好說!但就怕,袁祖一人難敵公孫越眾多心腹,到時候,三公以攝政王命喪匈奴為由,挑起兩國禍端,那便又要生靈塗炭了……

所以,現在,所有人的心都是揪著的,都被吊了起來,他們一方麵要積極的追查凶手,一方麵又要關注金陵的局勢,而另一方麵,又要防備“蟄伏”的靳準突然來襲……

說話間,他們已經回到了禦書房,赫連靖雲搓著已經沒有知覺的耳朵,對著等在殿中的柳怡柔笑了笑,柳怡柔替他拂去肩上的雪花,問道:“可有見到靳皇後?靳皇後可有和疑點?”

赫連靖雲笑了笑,“她自是不承認的,但如今想來,凶手也並非是她!或許是另有其人……”

柳怡柔笑了笑,說道:“或許是,但兩人同出一個目的,即便沒有動手,也絕對逃脫不了幹係!再說了,還下樓守衛森嚴,若非是武林高手,那便是守衛中出了內奸……”

當初,赫連聰將公孫越軟禁在海霞樓,雖為明說是軟禁,但在海霞樓外布下重重守衛,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卻沒有一個人敢多問一句!

洛陽殿裏的那一天一夜,除了當時在殿中的幾人,其餘人等一律下落不明!而事後,一向受寵的靳皇後被打入冷宮,而不是很受寵的丹朱皇後則被冊封為明義皇後,就連大晉來的王爺,明著說皇上賜住海霞樓,而實際上,誰都看的出來,公孫越是被軟禁了……

更甚者,那一日一夜裏,燕京城城樓緊閉,任何人都不得出城!

所以,朝中眾人紛紛猜測,那一夜一天裏,洛陽殿裏究竟發生了什麼……

然而,這一葉一天對於赫連聰來說,是恥辱,他匈奴的熱血男兒,卻被自己冊封的皇後帶兵軟禁在了宮殿裏,而且,在他不知不覺下,國丈居然和外賊相互勾結,圖謀江山!

這一段,會從曆史的長河中抹去,任由世人前去猜想,任由後人前去推敲,卻誰都無法還原當時在洛陽殿所發生的一切……

赫連聰所想,公孫越要死,靳月華要死,靳準也要死……

所以,他比任何人都希望,金陵城裏的袁祖要一切順利……

而此時的袁祖,剛剛踏入了金陵城!皇上親自前去迎接,君臣二人相見,袁祖一個錚錚鐵漢,居然眼眶濕潤,他立於朝堂之上,朗聲說道:“末將何其有幸,前去匈奴得貴人相助,得到遺失的傳國玉璽!此乃天佑我大晉!今日袁祖上順天意,下順民心,將傳國玉璽獻於皇上,願大晉從此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慢著……老臣有疑問……”站出來的是大司空,他是公孫越的老師,自然處處要為公孫越著想了……

袁祖轉身對著他略略頷首,說道:“司空大人請講……”

“為何王爺沒有回來!再者言,皇上尚且年幼,無法親政,即便是傳國玉璽歸朝,也應當由王爺掌管!”

袁祖淡淡的笑了笑,說道:“王爺身份尊貴,地位超凡,但畢竟不是皇上!況且,傳國玉璽曆來隻傳皇上,隻傳在位君王,司空大人這般為王爺爭取,難道是說王爺有異心?”

以前,以三公為首的眾臣,唯三公馬首是瞻,可今日,袁祖卻敢當朝反駁他,卻讓司空大人無話可說,他心裏一陣嫉恨,臉上陡然現出了殺意……

“為何此次隻有袁大人回來了而王爺沒有回來?”

司空大人再次強調了這個問題,而袁祖仍是淡淡一笑,說道:“王爺在匈奴偶遇故人,一時之間感慨萬分,所以,願意留在匈奴多陪貴人數日,而後再回金陵……”

贈予傳國玉璽者,偶遇故人者,眾人都知道,袁祖說的是誰!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說一個不字!柳怡柔在大晉王朝,百姓們都仰慕她,朝臣們對她是又恨又怕,而後宮的妃嬪則是對她嫉妒至極!這個女子在大晉是一個傳奇,沒有人會在乎她的過去,而人們隻看到了她的輝煌,欽佩著她的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