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不等柳怡柔回來,徑直舀了一勺遞到了柳怡柔的唇邊,柳怡柔倒也樂得享用,兩人卻是這樣一言不發的將這碗藥吃完了……
赫連靖雲剛把碗放下,便聽到外麵腳步匆匆,他的眉梢微微皺了起來,卻在這個時候,聽到門外有人稟告:“啟稟王爺,宮中內侍有要事求見王爺……”
此時已經是夜幕降臨,戌時過半了,宮中又有什麼事了?眼角斜睨處,瞧見柳怡柔正直直的看著他,赫連靖雲當即吩咐,命內侍進屋回話……
內侍進了寢屋,先是問了安,而後不等赫連靖雲開口詢問,先是說道:“皇上命小的前來告知,被軟禁在宮裏的大晉攝政王死了……”
“什麼?”
“你說什麼?”
小內侍的話一出口,他們二人齊齊驚詫的發問,小內侍卻仍是不慌不忙的說道:“回王爺王妃,公孫越死了……”
“怎麼死的?”柳怡柔的眉梢已經皺了起來,瞧著這個小內侍,心裏卻有些亂了套!公孫越一死,將她所有的計劃都大亂了,她已經吩咐袁祖了,讓他聯合金陵朝中的老臣,一起聯名上書公孫承,勢必要將司馬三人扳倒,甚至處死……
袁祖的大隊人馬是帶著傳國玉璽回宮的,公孫承自幼聰明,他定是知道下一步該要怎麼做,況且柳怡柔也已經修書一封,鼓勵他用心做好一個皇帝!
可如今金陵捷報未傳,匈奴宮中卻率先傳來了公孫越已死的消息……
這消息要是傳到了金陵,那必定會讓袁祖在處置三公的事情上困難重重,柳怡柔問道:“皇上有何指示!”
“皇上命王爺王妃即刻到宮中商議此事……”
小內侍的話一落,赫連靖雲的目光便看向了柳怡柔,柳怡柔倔強的扭過頭不去看他,說道:“你看我做什麼?我又並非殘了,這宮是一定要進的,這事也是一定要商議的……”
赫連靖雲點了點頭,“我們一起去……”
說罷,他彎身下去,攔腰將柳怡柔抱了起來,滿是憐惜的說道:“知道你心係天下,也知道你掛念百姓,但你身體還在病中,就讓我這樣抱著你進宮吧!”
柳怡柔看向他的眸眼,一片真摯,一片柔情,她突然有些動容,眼眶紅了起來,點了點頭,說道:“辛苦靖雲了……”
從王府到皇宮,除了坐馬車,其餘的都是赫連靖雲抱著柳怡柔走,一直到禦書房,當小內侍喊道左賢王,左賢王妃到時,當小內侍推開了門後,禦書房內的赫連聰卻是愣住了……
因為他看見,赫連靖雲就是這般抱著柳怡柔直接進了禦書房,赫連聰下意識的猜想,柳怡柔是不是出了什麼事,當她和赫連靖雲同時站了起來向他行禮時,赫連聰這才意識到,原來她沒事,但仔細一想,心裏略略的感到慶幸,幸好她沒事……
赫連靖雲看到了赫連聰的詫異,於是解釋道:“王妃有些不舒服,大夫建議她不要勞累,但她實在掛心這件事,於是我便抱了她進宮來,若有失禮之處,還望皇上見諒……”
赫連聰微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哪裏會!朕倒還羨慕王爺和王妃如此這般伉儷情深呢……”
三人又寒暄了幾句,卻是將重點轉移到了公孫越之死上麵,柳怡柔率先發問:“皇上,公孫越究竟是怎麼死的?前兩天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會……”
赫連聰也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朕也不是太清楚,隻記得今晚前去送飯的人是慌慌張張回來的,而後就來稟告,說是赫連聰死了!朕記得,今天中午派去送飯的小內侍回來還說,公孫越是好好的!”
赫連靖雲接口說道:“那就是說,公孫越死的時間是今天下午……”
赫連聰點了點頭,說道:“已經派了仵作前去驗屍了,等到結果出來,便一切都有定論了!”
一直到過了亥時,仵作前來稟告,說公孫越是被人毒死的……
這樣一來,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了,公孫越在大晉原來是貴客,即便是如今將公孫越軟禁在宮中,也是隻是說公孫越於此修養……
赫連靖雲說道:“將宮中內侍和宮女全部喚來,詢問他們可有見過陌生的人!一個一個的盤查……”
柳怡柔不等赫連聰開口,她便先開口問道:“皇上可曾想過,這宮中,甚至是匈奴,誰和公孫越最有仇!”
她的話音一落,便將他們二人的注意力全部轉移過來了,三人相互看了一眼,頓時有些明了,“我們去冷宮……”赫連聰根本來不及細想,直接抓起披風便欲朝外走去……
柳怡柔皺了皺眉,說道:“時辰已經很晚了,要不等到明天吧……”
赫連聰驀然回頭說:“朕等不及了,朕要去找那個女人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