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說了,不希望西北軍被人利用,卷入到這場無止境的紛爭中!”
柳怡柔的想法和玄靈不謀而合!玄靈有些洋洋得意的瞧了瞧杜峰,杜峰卻陰著臉說道:“繼續說下去,太後娘娘都說了什麼話,你一字不拉的給我重複一遍……”
那男人從懷中掏出一物,“娘娘說了,杜峰將軍肯定會追問到底,命小的將這個交給將軍,說,將軍看完便會明白了……”
杜峰一把將信搶了過來,看完之後,側目瞥向洋洋得意的玄靈,有些不甘的說道:“整頓三軍,回西北……”
在公孫釗從鄴城逃回洛陽的第三天後,西北軍從竟然連夜返回西北!
公孫釗傻了眼了,對於杜峰更是惱怒異常,沒有想到,杜峰竟然是這麼大的膽子,沒有經過他的命令,竟然擅自回西北……
他兀自怨恨杜峰的同時,杜峰卻派人給他修書一封,以西北將有戰事為由,撇下了中原的諸王爭鬥,回了西北……
“皇上,若不出臣所料,不出兩日,便會有人前來請戰,意欲成都王一戰!”
這是杜峰在心中所寫的,公孫釗看完之中,滿腹的怒氣,將紙張狠狠的撕碎,紙屑扔了一地,他狠狠的踩著已經成了紙屑的紙,發泄著他對杜峰的不滿……
西北軍走後兩天,公孫顒與公孫越前來求見,公孫釗無精打采的接見了他們兩個,他們兩個在見到公孫釗之後,竟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了起來,訴說著公孫穎的種種不是,就在公孫釗一頭霧水的瞧著他們二人哭訴的時候,公孫顒終於說出了一句他想聽的話,“請皇上準許臣等出兵討伐公孫穎……”
公孫釗當即準了,這一切都應了杜峰的話!送走了西北軍,迎來了二王的討伐!對於杜峰,公孫釗竟是有些刮目相看的意思。於是,河間王與東海王聯手,領兵十萬,皇上禦駕親征,向鄴城出發……
公孫穎在鄴城聽說之後,不禁冷笑的說道:“不自量力……”
他前去柳怡柔的院中,瞧著柳怡柔安靜的站在竹林旁,揮毫作畫,竹林在他筆下展現出來,最後,落筆題字,“竹報平安”!
公孫穎拍手叫好:“好畫……好畫……沒想到太後娘娘竟是這般的出神入化!”
柳怡柔放下狼毫,回首淡淡一笑,“成都王謬讚……”
公孫穎當下直接切入話題,“皇上似乎對於臣有著很大的見解,這才更是要禦駕親征,前來攻打鄴城,娘娘,臣該怎麼辦?”
在聽到公孫釗要禦駕親征之後,柳怡柔稍稍有些驚訝,但隨即一閃而過,臉上仍是清清淡淡的表情,莞爾一笑:“哀家知道王爺的心便好……”
公孫穎很是詫異柳怡柔竟會是這般回答,原本想好的說詞都已經無用,到了嘴邊,便隻留下了一句,“謝太後娘娘……”
柳怡柔隻是淡淡的笑了笑!不再言語,公孫穎瞧著她淡然自若的模樣,心中很是疑惑,他不斷的在猜測,這個女人究竟有過怎樣的經曆,在麵對著大軍壓境時,竟然如此的鎮定自若!即便是當時,他率兵殺進了長樂宮,也從未見過她慌亂的神情……
可當公孫釗真正的率兵站在了鄴城城下時,公孫穎忍不住的卑鄙了一把,將柳怡柔挾持到了城樓上,想要借此威脅公孫釗,柳怡柔不言不語的跟著他走了,被人拿刀架在了脖子上,低頭瞧著有些膽怯的公孫釗……
柳怡柔笑了笑,公孫穎在那一刹那,竟然也感覺有些膽怯,握著刀的手猛然一顫,在柳怡柔的脖頸處劃破了一道口子,血珠順著刀刃滑了下來,滴落在了地上,公孫穎冷笑的吼了起來,“公孫釗,你再朝前走一步,信不信本王把她殺了……”
一個在城樓上,一個就在城外,距離不遠,公孫釗能真真切切的瞧見公孫穎刀刃上的血,他有些想要退縮了,他不能讓公孫穎殺了柳怡柔,那樣,他就更沒有機會拉攏杜峰了……
“公孫穎,你竟然如此的膽大,將太後娘娘挾持至此……”
公孫釗雖是見慣了戰爭帶來的殘酷和流民失所的那種可憐,可是,他卻是第一次上戰場,坐在馬背上,和敵方大將這般交談,他的心裏雖是含著對公孫穎的恐懼,可是更多的,是害怕公孫穎真的會對柳怡柔出手……
雖然瞧著柳怡柔的生命在受到威脅,他的心裏也是沒有辦法去形容,其實,他也不想看著柳怡柔受傷,一部分的原因是他想借著柳怡柔的手去拉攏杜峰,讓西北軍可以歸他所用,而另一部分原因,他心裏是真的不希望柳怡柔受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