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顒朝著他聳了聳肩,做了一個無謂的表情,然後說道:“長沙王似乎很不歡迎本王啊!”
柳怡柔一時之間有些愣住了,赫連靖雲也瞧出了這大殿之中,局勢定會有變化,他拉了拉柳怡柔的手,輕聲說道:“我們走吧!”
“再等等……”她抬眸看向赫連靖雲,心中念道:“若是能保住他的皇位更好……”
赫連靖雲瞧著她的眸中閃動著對公孫釗的關心,跨出去的步子又收了回來,擋在了她身前,雖是有輕紗遮麵,但他還是擔心,怕被人認出來……
公孫顒笑道:“長沙王想要逼迫皇上禪位,先要問問本王願不願意?”
公孫乂微微冷笑,“手下敗將,何敢言勇?”
當初,公孫顒向前來洛陽述職的長沙王求助,請求借助長沙王的勢力鏟除一手遮天的齊王公孫冏,後來,公孫冏在金鏞城被殺,長沙王倚仗手中兵權,將矛頭對準了河間王公孫顒,兩王開戰,公孫顒落敗,公孫乂獨攬大權,如今更是要逼迫公孫釗退位……
他公孫乂真當這些個諸侯王是吃白飯的?他們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垂涎已久的肥肉就這麼輕輕鬆鬆的落入他人之手嗎?
“長沙王不妨瞧瞧殿外,看看誰才是真正的敗將……”
公孫顒似笑非笑的看著公孫乂,他的話音一落,公孫乂的臉上便現出了絲絲的驚恐,走下高台,有些跌撞的走到大殿門口,放眼望去,齊刷刷的軍隊訓練有素的立在宣明殿外……
隻是這支軍隊都是一些生麵孔,隻有那個帶兵的將軍有些麵熟,仔細瞧去,竟然是成都王公孫穎……
“長沙王,你可瞧清楚了?”
公孫顒隨即走到了他身後,手,撫上了他有些顫抖的雙肩,笑道:“你那些不入流的殘兵弱將本王就勉為其難的收入自己的囊中吧……”
前幾日,他在洛陽城外,大言不慚的對柳怡柔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可如今,真正的黃雀便立在自己的身後,隻是瞧著公孫顒的模樣,他究竟是黃雀還是雄鷹,一時之間,他還不敢妄下斷言……
“公孫顒,你這是何意?是要逼宮嗎?”
如此顛倒是非,黑白不分的說辭恐怕隻有公孫乂一人敢大言不慚的說出口吧!
“本王尚未質問長沙王,長沙王倒先倒打一耙了!正好,本王便問問你,你手持逼迫皇上退位的詔書,難道不是在逼宮嗎?”
公孫乂嘿嘿一笑,“本王有皇太後支持,遊說皇上讓位於本王……”
“哈哈哈……”公孫顒在聽完他的話之後竟然笑了起來,公孫乂瞧著他笑到快要跌倒的模樣不覺怒火中生,一把從小內侍手中搶過詔書,在公孫顒麵前晃了晃……
頗是有些自豪的說道:“河間王瞧清楚了,這上麵可是有著太後娘娘的鳳印!想當初先太皇太後楊氏一族輔佐先皇時,便是以此鳳印執掌天下大事……”
“楊氏一族殘害我公孫一氏,更是置祖宗禮法與不顧,後宮尚不可幹政,況且,此鳳印早在先皇在世氏便已從楊氏手中收回,它的作用不過隻是統領後宮的作用了……”
公孫顒不疾不徐的說著,卻是句句都令公孫乂感到心驚,他的目光不自覺的便瞧向了站在下麵的柳怡柔,憤怒和仇恨,絲毫不吝嗇的都丟給了她……
柳怡柔身為公孫淩的皇後,豈有不知此鳳印乃是廢印的道理,她之所以還拿出來唬了公孫乂一把,完全是抱著僥幸的心裏……
公孫顒笑著說道:“你萬萬沒有想到皇太後會如此擺你一道吧!告訴你吧!皇太後的心中隻有皇上一個人……”
公孫釗聽了公孫顒的話,眼神有些複雜的看向了柳怡柔,柳怡柔埋下了頭,低聲對赫連靖雲說道:“我們回去吧!”
“好……”他牽起她的手,悄悄的退出了大殿……
呼吸著殿外的新鮮空氣,躲過了死劫的柳怡柔心情似乎也好了許多!
“我們要加快腳步了,這樣才能跟上茵茵的腳步……”
“好……”柳怡柔笑了起來!
她已經在公孫乂的手中保住了公孫釗,公孫顒雖是有心入朝,但他懂得掩飾自己的內心,所以,短時間內,公孫釗都是安全的……
出了朱雀門,柳怡柔竟意外的發現,驛館的馬車竟然就停在了宮門外,赫連靖雲拉著坐上了車,緊緊的將她擁入懷中……
猶如死而複生的感覺,柳怡柔格外的想念這個懷抱……
赫連靖雲低頭吻上她的唇,輾轉纏綿間竟是如此的帶著懲罰的意味!牙齒輕輕咬著她粉嫩的唇,留下了斑斑的痕跡,柳怡柔從他的吻中感到了生氣和懲罰的味道,有些不解,想要掙開他的鉗製,卻被他緊緊的箍在懷裏,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