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難還(2)(2 / 2)

即便是滄海桑田從兩人間流過,他們仍然守護這心中那一份真愛……

子時過後,終於可以睡了!柳怡柔蜷縮在赫連靖雲的懷裏,感受著他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頸間,竟然一時間有些癡醉,手指摩挲著他滿是困意的臉,唇角噙著笑,然後偷偷親他一下!

心中竟然得到了巨大的滿足,又往他懷裏蹭了蹭,這才睡了去……

元日清晨,柳怡柔卻是按照大晉的習俗,抱了茵茵前去給赫連淵拜年問安……

以前在晉宮,春日裏從來都是公孫釗帶著眾妃前來長樂宮前去拜年,不過,如今,身份不同,雖不如以往的高高在上,可心中竟是多了幾分踏實和安定,她知足矣……

“汗王新年好……”

跨進大殿中,她微微彎身,向赫連淵行禮,赫連淵朝著她淡淡一笑,關切的問道:“初次在匈奴過春日,可還習慣?”

“謝汗王關心,怡柔一切都習慣……”

赫連淵伸手接過茵茵,一時之間竟然有些看呆了!初初進宮時,她曾見過赫連靖雲母妃的畫像,茵茵雖然與她眉眼間極為相似,卻終究不是一個人……

她從赫連靖雲的口中得知,赫連淵此生最為遺憾的事便是沒等將赫連靖雲的母妃救出深宮,致使他的母妃枉死晉宮……

赫連淵逗弄著茵茵,茵茵卻仍是在熟睡中,卻是偶爾露出半點微笑,赫連淵就此便感到幸福的緊!

“靖雲母妃之死,是本王今生最大的憾事……”

他將茵茵還給她的時候,向著柳怡柔說出了這麼一句,柳怡柔微微挑了挑眉,不明白赫連淵究竟是何意?

不等她細想,赫連淵便接口道:“本王絕不會再讓茵茵受這種苦……”

他的眼中突然滿是仇恨和席卷天下的霸氣!柳怡柔忽而明白了,這個男人,他想要不再局限於北疆了,他的眼中,他的心中,都裝著天下……

唇角苦苦的笑了笑,不禁思索著,若有朝一日,匈奴和大晉開戰,她要怎麼辦?

雖是如此想,她還是向赫連淵道謝:“謝汗王厚愛!怡柔隻求茵茵此生平安康樂!”

柳怡柔看的出來,茵茵雖不是赫連淵的長孫長孫女,卻因為有著和靖雲母妃極其相似的眉眼,得到了赫連淵的心愛……

她的心中隱隱有些擔憂,不知道這究竟是好還是壞……

而此時,剛過了元日的洛陽,摒退了所有的歡樂,宣明殿中一片陰沉,公孫釗端坐在主位,冷眼瞧著公孫乂,當初是他主張掘墓,探一探公孫冏是否真的帶著傳國玉璽入了葬,可如今,墳也挖了,屍也鞭了,傳國玉璽仍是無所蹤跡……

即便是如此,公孫乂仍然堅持將公孫冏的屍體放置郊外,堅持聲稱,定是公孫冏的手下將傳國玉璽藏了起來,這般做,也是為了逼公孫冏的餘黨交出傳國玉璽……

公孫釗瞧著公孫乂一直糾結在傳國玉璽上麵,心裏不禁起了疑!

公孫乂也知道此事上麵,自己做的有些過了,但隻是朝著公孫釗淡淡一笑:“臣是為皇上著想,傳國玉璽乃是代代相傳,乃是帝王的象征……”

公孫釗聽言不免有些疑問,得玉璽者乃為君!難道,公孫乂如此熱衷玉璽的下落其實是在為他自己謀劃?心中不禁生出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為了掩蓋他的心慌,他轉化了話題,“朕命你找尋皇太後的下落,如今怎麼樣了?”

“回皇上……三個月前,有人稱在洛陽城見過太後娘娘,可皇上也知,臣將洛陽翻了一個遍,也未找到太後娘娘……”

公孫釗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冷聲說道:“繼續找,哪怕把天下掘地三尺,也要找到母後的下落……”最後的話,他說的竟是一番頹然……

公孫乂皺了皺眉,心中卻打起了小算盤……

公孫釗對於象征帝位的傳國玉璽不聞不問,卻是對他那非親生的母後如此的上心,難道這其中有著什麼他不知道的貓膩?亦或者是說,傳國玉璽根本就是在柳怡柔那裏,公孫釗這才很是篤定,找到了柳怡柔便得到了傳國玉璽……

他直直的盯著公孫釗,越瞧越覺得他心中藏有貓膩!更加懷疑玉璽在柳怡柔處……

唇角卷起一抹冷笑,公孫乂彎身說道:“是……臣一定不負皇恩,尋回太後娘娘……”

太後手中握有金甲軍,而且西北軍的杜峰是太後心腹,若如傳國玉璽在她手中,那這個女人真是不可小看,可是自己明裏暗裏也安插了許多眼線,至今未有她的下落,難道她還真能上天入地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