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嚶嚶嗦嗦”聲音,柳怡柔喜極而泣……
“琰……”她將頭埋在他胸前,輕輕喊出那個埋藏在心底許久的名字……
“柔兒……”赫連靖雲回應著她,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裏,“我們再不分開了,好嗎?”
“好……”帶著濃重的鼻腔,柳怡柔回應著他!在這一刻,她覺得,此生的等待,值了!
兩個月後,她和赫連靖雲在匈奴完婚,從此,柳怡柔不再是大晉的皇太後,而是他赫連靖雲的妻,無論今後的路會是怎麼樣的,她都不會再離開他,她隻是他的妻……
厚重的皮草禮服穿在身上,雖然眼色不如大晉那新娘嫁衣那般的豔麗,可是在她眼中,竟是這般的漂亮,紫貂皮裹著曼妙的身子,頭上則是簡單的綴一紅花,膚色勝雪,暮冬之中豔麗無比……
她言笑晏晏,瞧著赫連靖雲那閃亮的眸子,抿唇一笑,自是風情翩翩!
洞房之中,他與她結發為夫妻,至此之後,永不分離……
而在此時的洛陽,公孫釗愁眉苦臉的坐在書桌前,心中一片慘然……
長沙王公孫乂太過於欺人,明目張膽的與眾臣相互勾結,瓦解了公孫釗的勢力,將大權牢牢的握在了自己的手中,不但將公孫顒排擠出洛陽,更是對其他朝臣暗中監視,致使朝中一片怨聲載道,可奈何長沙王兵力厚重,人們隻是敢怒而不敢言……
這一日,一道罷免大司馬李含的奏折放在了公孫釗的麵前,公孫乂雖是以請皇上批複來說,可事實上卻是在逼公孫釗罷免李含的職務……
當初是李含假借詔書之名,聯合河間王公孫顒將齊王逼至金墉城,後賜死齊王,但公孫乂較之公孫顒先回京城,這便占了先機,處處擠兌公孫顒,更是將他逼出洛陽。而今又將矛頭轉向了李含,卻是以假傳聖旨的名義,欺君之罪……
公孫釗頭疼萬分,雖是以他即位以來,諸位王爺輪番挑起禍端,致使江山風雨飄搖,可卻無一人像長沙王這般霸道凶殘,排除異己的手段甚是凶狠,朝中自是無人再敢反對……
“皇上……英武公主求見……”
小內侍彎身請示,瞧著公孫釗那皺在一起的眉,心中也是有些惴惴……
李秀風在這個時候前來見駕,可是有何事?難道是已經知道了長沙王要對付李含?前來求情的?公孫釗不禁有些頭疼,但李秀風還是必須得見……
“宣……”揉著發脹的太陽穴,他愁眉苦臉的傳見了李秀風……
“秀風參見皇上……”
紅色的披風,英武挺拔,自是英姿颯爽!李秀風拱手施禮,公孫釗挑眉相問,“秀風前來,所謂何事?”
李秀風淡然一笑,“家父年事已高,最近天氣又是極其的詭異,家父感覺身子有恙,特命秀風前來奏請皇上,請皇上準許家父辭官……”
巧了?怎麼能這麼巧?
前腳公孫乂遞了折子參奏李含,後腳李含便提出辭官……
公孫釗心中雖有疑惑,卻仍是打著官腔說道:“李大人為國鞠躬盡瘁,實乃國之棟梁,若李大人辭官,朝廷定是損失一位良官……”
李秀風淡然一笑,“朝中後起之秀頗多,還請皇上前去挖掘……”
公孫釗笑了笑,“李大人辭官一事,待朕思索之後再做決定吧……”
不過是個客套話,但李秀風還是堅持留下了李含的辭官表!
於是,書桌上靜靜的放置著兩份奏章,一份是請求剝去李含大司馬一職,另一個是李含主動要求辭官,公孫釗想了許久,決定批準李含辭官……
待他伸手掀開了裝著傳國玉璽的盒子時,驀地發現,玉璽不見了……
心中一陣慌亂,卻是毫無頭緒,玉璽是何時不見的?會是誰拿走了玉璽?
卻是到了將近子時,公孫乂前來求見,瞧著桌子上那份奏章仍是未蓋上玉璽,不覺有些疑惑,陰惻惻的說道:“皇上怎麼還沒做決定?”
公孫釗瞧了他一眼,垂目低聲說道:“玉璽不見了……”
公孫乂心中一震,猛地打開了原本放著玉璽的盒子,空空的,什麼都沒有……
“什麼時候不見的?”他隨即問道!
“朕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公孫釗的回答讓他很是抓狂……
但是很快,公孫乂便冷靜了下來,臉色越來越沉,終於,當桌台上那一支燭火熄滅的時候,公孫乂冷然說道:“明日,便請皇上下旨,開棺驗屍……”
公孫釗驚恐的瞧著他,追問道:“開誰的棺?驗誰的屍?”
公孫乂猛然回頭,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齊王公孫冏……”
公孫冏在金墉城被賜了毒酒,屍身早已收斂入地,如今,卻要再次重見天日,公孫釗心中真是生出了一種造孽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