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秉章聽他講了這麼多,心裏雖然有點接受,還是一副生氣的臉色,說道:“張家小姐都被你氣死了,你說什麼也沒有用了。”。
柳常鳴卻笑了笑,說道:“我卻聽說張家小姐是染上風寒離世的,我還聽說張家小姐心中有自己的意中人。”。
柳秉章詫異道:“什麼?”
柳常鳴此刻似乎很得意,說道:“是她親口告訴我的,他的意中人就是東街李秀才,當初就是她勸我退了這門親事,可是你們當初死活不答應,再說張家員外肯定不會答應她和李秀才的親事,所以我才出此下策。”。
柳秉章當然原諒了柳常鳴,而且還吩咐奶媽做了一大桌子的菜,奶媽看見他們父子倆和好如初,心裏也是滿心歡喜。
不過,柳常鳴腦海還是浮現對今日對杜芸娘的意淫,揮之不去。
讓柳常鳴想起那江湖浪客的是看見庭院的八卦圖,其中的方位與那江湖浪客的步法大相庭徑。臨走之時,柳常鳴交代王鹿青一張字條,因為他對北京熟,讓他交給那個江湖浪客,告訴他自己不辭而別。
後院有一教場,是柳常鳴與陳三娘練武的地方,如今隻有柳常鳴一個人,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寒秋,正值九,十月相交之季,廣州依舊一貫溫和的天氣。一輪明月掛在遠邊,照得柳常鳴感覺近在眼前。
他將那江湖浪客教的六招劍法重新使了一遍,隻覺如何也達不到那江湖浪客的地步。
他又想起了“陰陽雙貫劍法”,其中“正陽劍法”是自己的得意之作。嘿嘿一笑,心道:“不如我試試看,這套劍法包含陽剛厚重,極有沉穩之力,與那前輩的功夫有異曲同工之妙。”。
於是,重新使出了“正陽劍法”,這套劍法果然淩厲非常,不到一個時辰,柳常鳴將那套劍法使的如火純情。體力也反而愈來愈旺盛,精神也越來越好。
正是:莫驚寵辱虛憂喜,莫計恩讎浪苦辛。
現在已是深夜,柳秉章還沒有入睡,看見柳常鳴用左手練劍,問道:“你的右手怎麼了?”。
柳常鳴知道這件事不能讓他發現,瞞著他說:“沒什麼,在北京城的時候,一位得道高手說我左手練劍進步更大。”。
柳秉章似乎不信,說道:“胡說八道,怎麼可能左手練劍還更厲害?不要聽他胡說,你用右手練練我看看。”。
柳常鳴頓時一副窘迫,搔搔頭發,才知道撒謊是多麼難了,一個謊話出去,又必須要一個謊話圓回來,但是他不得不撒謊,他也必須將這個謊言圓回來。
柳常鳴說道:“我的右手前些日子碰到了,現在有點痛,恐怕不能使。”。
柳秉章關心問道:“那我請郎中看看,敷些藥。”。
柳常鳴急道:“不用了,已經有些時日了,估計消腫了,但是恐怕再使劍的話傷口愈合沒有這麼容易了。”。
柳常鳴常常覺得自己是天才,他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學會撒謊了。好像人天生就學會撒謊,但是柳常鳴常常覺得自己說得比別人要好。這是他最得意的,其實他不知道,別人為什麼會相信他的謊言,因為那是別人從來沒有懷疑過他。不是他的撒謊技術有多高,那是相信他的人心裏比他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