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陳三娘借媒無音蹤,單天雄還寶有良謀【九】(1 / 2)

翌日,天氣驟變,柳常鳴添上兩件漢衫還是感覺不舒服,人感到不舒服一是身體上,二是心理上;柳常鳴此刻心裏上的感覺多些,因為明天霍先生就來催債。人往往最怕兩種人,一個是敵人,另一個便是債主。

單天雄今早也是一大早就出去了,這事薑育知道,因為她跟他走了。至於到什麼地方?幹什麼事情?——這些是薑育不知道的,因為她覺得隻要跟著他,就不會有危險。

單天雄來到一座酒樓,喚作“聚賢樓”,樓高三層,東西南北通往,彙聚天下豪傑。單天雄來到樓門口,店小二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問道:“客官,可有預定?”。原來這酒樓生意紅火,平常是很難有機會定上一桌,單天雄從衣領內掏出一物什,是一張紅帖子。那店小二故作驚訝,嘿嘿直笑,說道:“裏麵請!慕容先生已經等候多時了!”。

那店小二帶領那單天雄、薑育來到二樓北首的“黑”字包廂裏,裏麵有一八仙桌,慕容澤一見單天雄進來,馬上起身,請他上座。單天雄知他不計前嫌,對自己招待客氣,也不推辭,兩人依次坐了首席,昨日那俞氏兄弟分別左右坐下,薑育坐了下首。

慕容澤站了起來,為單天雄倒了一杯酒,說道:“單兄弟,可恨我聽信那李浩的讒言,害了你……今日這酒席是我請罪,還望……”。

那慕容澤也是英雄好漢,要讓他向單天雄低頭,實在是太委屈他了。單天雄也不是斤斤計較,小氣之人,他站了起來,舉起酒杯,說道:“這是誤會,我忘記了,所以你也要忘記。”。語氣帶有命令之感,但是慕容澤聽了十分感到。兩人互自飲了這一杯,一杯解恩怨,五人又一起飲了一杯。

這時,慕容澤拿出一個包袱遞給了單天雄,單天雄不解,問道:“慕容先生,這是……?”。那慕容澤笑了笑道:“我慕容澤雖是草莽之輩,卻不幹背信棄義之事,這是那李浩叫我殺你的酬金。江湖規矩,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如今我不能殺你,你便殺了我罷!”。說畢,他遞給單天雄一把匕首,他這樣說讓單天雄怎麼也想不到的。

單天雄對他說道:“我看這事不必如此麻煩,李浩對你我不仁義,想方設法誣陷,陷害於我,我對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古有專諸刺王僚,今我要效仿其法,一解世仇。”。

那慕容澤心懷感激,問道:“隻是……素問那李浩防備甚嚴,左右高手如雲,單兄弟前去刺殺,恐怕……!”。那薑育也點頭稱對,說道:“慕容先生說的對,這事還得從長計議。”。

單天雄聽了拍了桌子,說道:“那李浩欺人太甚,叫我怎能受得,一日不殺他,我難解心頭之恨”。那薑育勸說道:“不能意氣用事,這事不可心急。”。

慕容澤點了點頭,說道:“對,李浩挑撥離間,顛倒黑白;世人難忍,他是你單兄弟的敵人,也是我慕容澤的敵人!”。

此刻,那又高又瘦的老者突然說道:“不可,李浩是陝西鳳翔同知,殺了他恐怕不能逃生。”。

單天雄猛地飲了一口酒,說道:“大不了一命抵一命。”。

那薑育似乎還是不放心,說道:“怕到時候你沒有殺了他,他先殺了你,陝西地界他耳目眾多,他對你早有防備,你未見到他,他早叫人殺你!”。

那單天雄聽了這句話,連飲三杯酒,拍了一下桌子,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說道:“可恨奸賊命不該絕!”。

此刻,那慕容澤拍了一下桌子,單天雄望了一眼他,仿佛看到了希望。慕容澤點了點頭,說道:“我得取單兄弟的一件貼身之物,假裝你已被我手刃,隻是要李浩一看物什必定會信以為真,到時候他信任我,便有單獨相處機會,殺了他就不是問題,所以當務之急這物什必須是他認識的。”。

眾人都稱好,單天雄想了想,咬了咬牙,拿到剛才那把匕首砍下左手小指,遞給慕容澤。

眾人“啊”的一聲,薑育更是緊張,怔住一動不動。慕容澤大驚,望著這血淋淋的小指,不明其意。單天雄說道:“你們有所不知,我這小指上有一塊黑色胎記,那是李浩識得的,還有這個玉扳指”。邊說邊掏出一塊玉扳指出來,慕容澤豎起一根大拇指,說道:“單兄弟為了手刃奸賊,不惜割痛,單兄弟,放心吧!我一定不辱使命,親手殺了那李浩,不則提頭來見!”。說罷,痛飲了一杯酒,那又高又瘦的老者又喝了一口酒,說道:“行,那就如此,慕容先生完成任務後,我會親自接應你,如果你不嫌棄的話,來我們這“雙傑山”歇息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