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
可現在的處境似乎。。。。。。挺難反抗!
父母年邁,他們唯一的希望就是他們的女兒能有個好歸宿,想想自己自從中專畢業以來,相親無數,對方不是學曆低、工作不好,就是沒眼緣、合不來,總之,就沒有一個她能看上眼的。
父母為她的婚事沒少犯愁,眼看同齡的女孩子們都訂了婚,有的都已經結婚了,父母一直很心焦。
鄒小妙看在眼裏,心裏也不是滋味。
現在幾乎周圍所有人都認定這財政局局長的公子黃某是她鄒小妙最好的結婚人選,是過了這村就沒這店的好婆家,除了他老點、醜點、猥瑣點、庸俗點。。。。。。
可這些劣勢在老輩人眼中根本不算個事兒。
自己的父母更是樂滋滋。
她鄒小妙縱然有一千個不願意,卻也不忍讓再讓父母傷心難過。
怎麼辦?要麼屈從,要麼反抗,可要是反抗不了呢?那就逃!
逃!——這個字眼冒出來時,也著實把小妙自己嚇了一跳。
往哪逃?她沒想好。
可就算逃了,她父母不照樣傷心難過嗎?
可是,可是,她實在無力麵對這樣的局麵,也許她走了,父母看不到她就不會那麼生她氣了,總比她每天在他們跟前晃來晃去又跟他們作對來的靜心吧!
還有,一想到學校那些對她議論紛紛的同事,她又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事已至此,這便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
可是,往哪逃呢?
——北京!
鄒小妙幾乎想都沒想,就給出了這個答案。原因有三:第一,北京離家不算太遠,如果家裏或自己有什麼事,可以當天趕回來;第二,自己最要好的閨蜜,同村的張凡,就在北京打工,去年過年她回家時她們倆人還聚了聚,張紅說她在北京上班挺不錯了,還邀請小妙放暑假了去找北京玩。第三,首都北京也一直是鄒小妙心中的一個夢,她早就想去北京走走看看了。
想好就做,鄒小妙先用手機跟張紅聯係,把自己想法都告訴了她,張凡雖不支持她的做法,但也沒反對,她說做為好閨蜜,隻希望她能考慮周全,為自己行為負責,她尊重她的決定。並說如果要來,她租住的房子裏被褥和洗漱用品都有,她隻需帶些隨身衣物就行了。
找好了“後路”,鄒小妙就考慮怎樣搞定工作單位,請事假吧,好像沒什麼合適的理由能請長假的,那就隻能是病假了。
噯,對了,她讀初中時的老同桌當年考了衛校,被家裏托關係安排去市醫院工作了,可以找她造病例嘛。
哎哎,我怎麼那麼聰明呢!嘿嘿!
正好明天是周六,立刻行動。
第二天,鄒小妙就跟父母撒了個謊說同事聚會,便坐長途車來到市醫院找到老同桌,老同桌跟張凡的態度一樣,事已至此,也隻能支持鄒小妙的決定了,她跟小妙一起研究該弄個啥病例好,最終把想法集中在小妙一雙美麗迷人“勾人魂魄”的大眼睛上。
半天後,一張“患者鄒小妙患急性青光眼,急需休息治療,康複時間看恢複情況。”的病例就被成功偽造出來了。
當然代價是市裏某高級飯店的一頓美餐~額,特此聲明:此行為不提倡不鼓勵,隻用於某些特殊情況下的善意謊言~
周一,鄒小妙來到學校領導辦公室請假,當然,來之前她已用老同桌給的眼藥膏、眼藥水、醫用紗布、紫藥水、碘伏等等做好一係列偽裝了,逼真程度90%,校領導又不是醫生,當然看不出端倪,再說病例是市醫院開具的,也不好懷疑什麼,就這樣,大局被輕鬆搞定了。
這天,鄒小妙早早回到家裏,騙母親說身體不舒服請了半天假。
回到房間她便開始收拾衣物,馬上要入夏了,衣服輕薄,所以很好拿,又為了掩人耳目,不被父母和旁人看出來,鄒小妙沒敢用皮箱,而是用了一個小號的編織袋,便收納了所有行李。
小妙把自己的房間收拾整齊,又把父母的房間以及廚房、院子等家裏的角角落落都收拾幹淨了,母親還納悶怎麼今天一向粗枝大葉的女兒變乖了,小妙就說做做家務鍛煉身體。
小妙撫摸著家裏的每一件家具,房間的寫字台、台燈、鬧鍾,還有她過生日時好朋友送的毛絨狗熊,每樣東西都讓她舍不得丟下。
她來到院子裏,看到那棵枝繁葉茂的棗樹,上麵已經開了一朵朵小小的含蓄的綠色的小花兒,想必今年秋天又是會懸掛滿樹的大紅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