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那天的澤西靖並沒有死。歸來的他給我帶來了一個淒慘的故事。
那日,口木正陽被澤西靖用兩敗俱傷的辦法打得身受重傷。
晶瑩透亮的眼淚從那柔美的眼睛滑落而出,哀傷的望著被若藍死死抱住的澤西靖的“屍體”。他將自己的魂魄從自己軀殼拉出,硬塞在一旁路過的倒黴的兔子身上。這種做法極為大膽而又危險,一不小心就神形具滅。
在最後血姬施法要為澤西靖超度的時候,剛好完成了轉移的他召喚來一陣颶風,帶走了澤西靖的屍體,順帶給若藍施用了一個小法術--忘記澤西靖,在他複活後再記起。
口木正陽之所以帶走澤西靖,是因為他知道澤西靖一個重大的秘密。
澤西靖是一個中國帝王劍客和一個日本白狐女妖所生的兒子。他身上流淌著半妖的血液,他擁有一半狐妖的能力,包括複生。隻要他的身體沒有消失,他就可以複活。不過是要在某種特定的情況下。
口木正陽帶著澤西靖逃到自己在日本的府邸,長時間的使用法術和身體不契合的他已經快油盡等枯了。
要複活首先要拿施法人的魂魄做牽引,讓自己代替他去地獄。
口木正陽不是不知道這一點,他點木幻化成自己肉身。
洗浴後的他嬌媚勝於尤物,望著鏡子中那個絕美的人。媚眼如絲的他,輕輕的將繁複的和服套在身上,一根玉簪斜斜的簪在自己綰出的發髻上。他仔細的將唇紅應在嘴唇上。一笑,傾國傾城。
裝扮後的他來到和室的偏屋,望著躺在一圈蠟燭圍成圓的正中央的澤西靖,蒼白的嘴唇毫無血色。
“靖!我愛你。”說完,他躺在澤西靖的身邊。緊緊的抱住澤西靖,將自己的唇應在他蒼白的嘴上。
一股淡淡的清香在室內流轉,一束魂魄從地麵升起。不算英俊的外表,卻有著無人所及的剛毅,此刻魂魄的眼神裏滿是悲傷。
魂魄喃喃的開了口:“為什麼?為什麼要犧牲自己救我。”
口木正陽逐漸渙散的瞳孔因為見到心愛的人而又凝聚了起來,他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要不是看著你的身體裏有白狐內丹,我才不費這種功夫救你呢!”
魂魄跪下身,伸出手撫摸著口木正陽逐漸蒼白的臉孔,帶著哭腔開口叫了聲:“哥哥,我愛你。”
口木正陽模糊的意誌又因為驚喜而清醒了過來,他微笑著:“靖!你終於承認我是你哥哥啦?你終於說愛我啦!”
魂魄點了點頭。
口木正陽笑了,笑了那麼傾國傾城。卻有一種落敗前的美麗。他喃喃的開了口:“這樣我也死而無憾了。”說完,變閉上了眼睛。
“啊--”一聲淒慘的叫聲自魂魄口中響起,魂魄扭曲著回到了澤西靖的身體上。
片刻後,一滴晶瑩的淚水自澤西靖的眼角流下。一陣微光後,臉上出現了一點淚痣。這是口木正陽的印記。
聽完這個故事的若藍輕撫著澤西靖堅毅的臉上那顆淚痣。
“靖,我```”
澤西靖笑著打斷說話的若藍開口說:“他為我死的時候,是微笑著。我一定要為他而活下去。”
雖然是笑著的澤西靖,但是眼角明顯有一滴淚滑落。
若藍站起身來,搖了搖頭。她明白此刻澤西靖的心中是多麼的痛苦。經過種種心理鬥爭的她,一咬牙,下定了決心。
一件藍色的紗裙自若藍的雙肩滑落下來,露出潔白的肌膚。迎合著月光散發出聖潔的光芒。
澤西靖一驚,急忙別過頭去。悶聲悶氣說道:“若藍,你在做什麼?快把衣服傳上!”
若藍上前一把硬將澤西靖的頭轉過來說:“我知道你一直都喜歡我!不要讓我覺得我虧欠你。我有使命,不能為你付出生命,就讓我成為你的女人吧!”
澤西靖急忙推開若藍,轉身向後跑去。
“啊!靖哥哥我被海蜇給紮了!好痛!”
一聲淒慘的叫聲自身後響起,澤西靖不得不又跑回去,扶起倒在地上的若藍,急忙問道:“怎麼樣了?又沒有事?”
“呼!”一陣香香的氣味從澤西靖的鼻尖直奔大腦。
是迷情香粉。澤西靖想逃跑已經為時已晚。嘴唇已經不停使喚的吻上了若藍的嘴唇,擁著若藍走向海邊不遠處的小木屋。
一個黑色的身影站在不遠處,緊握著拳頭,長長的指甲紮進了肉裏。一滴滴鮮血順著拳頭的輪廓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