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的山頭上的張聶,也在對著自己的母親說著這幾年來的際遇。“媽咪,對不起,現在才來看你,父親現在很好,可是他現在已經記不起很多東西了。當初的一切,我也已經放下了,二叔他們也得了自己應得的教訓,我會好好經營我們公司的,我也會好好的照顧父親的,你在下麵可以安心了......”

站了一會,看著母親照片上燦爛的笑容,感慨時間流逝的真快,那時自己還是個孩子,現在卻已經快步入三十的年紀了。可是身邊的人,卻不在是原來的樣子了。

張聶開著一輛低調的大眾車,遠離墓地時,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準備熄火下車想看清時,那女孩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了,便隻好驅車離去,他們又一次的擦手而過。

媛媛下來時,想起自己的學生證可能落在墓碑那裏,便轉身跑回去找,可是找了半天沒有找到,才想起,自己走的時候,整理了下背包,落在了宿舍裏麵了。便來到公交站牌前等候,這個時候天色已經很黑了,而且墓地除了一些工作人員在這裏外,沒有其他的人,很是安靜,但媛媛不害怕。

“咦,小姐,你這麼晚才下來,現在這個時間段已經沒車了。”以為墓地的工作人員準備下班,看到站在站牌旁的圓圓。

“她上麵不是寫了最晚的一趟要到十點嗎?”圓圓看上麵站牌的提示,有些疑惑。

“哦,因為這邊地處偏僻,而葬在這邊的又都是些家庭條件可以的,都會開車過來,司機晚上開車的話會有些陰森恐怖,因為基本上來回一趟都是一個人,很多人也都不願意在晚上白跑過來,主要的還是晚上沒有客人,開回市裏都要大半個小時了,便停了晚上的這條線了,你過來的時候沒看到汽車的公告嗎?”

“啊,可能我沒有留意。”想想好像真的是她說的那樣,自己上車的時候都走神了,就沒有注意去看,隻知道這趟車是開往墓地來的。

“那你親人他們有車嗎?或者是讓他們叫個車給你,無非就是多給些錢而已。”那位好心的大哥看圓圓一個小姑娘,而且又是大晚上的,也有些擔心。

圓圓有些尷尬的搖搖頭,“謝謝你啊,你先回去吧,等會我自己想辦法,你自己小心點哈。”

那工作人員看圓圓自己能解決,便沒有在說幫忙的話,擔心小姑娘誤會自己對他有什麼企圖,便直接騎著自行車回去了,雖然每天都走同一條路,但晚上這裏還是很陰森恐怖的。

媛媛在那人走後沒多加,便將身上的背包綁緊了些,讓她更貼身,在將鞋帶重新係了下,便開始朝著相反的方向跑了起來,這裏雖然偏僻,但也來過幾次,大致的路線還是能記得,路上很黑,連路燈都沒有,隻有微弱的月光在照著,還好媛媛的夜視能力很好,這點光對她來說是莫大的幫助。

......

晚上的軍訓不像白天那樣那麼辛苦,在他們解散前。池溪問了下中文係的女生,“誰知道李媛媛有說什麼時候回來?”

站在李媛媛旁邊的那女孩回答,“報告,教官,她跟我提過,熄燈前回。”

池溪得到答案,也不在為難這些學生,便開尊口的說了聲:“解散。”

他們便用最快的速度遠離操場,就像身後有魔鬼似的恐怖。其實也怪不得他們,如果不是李媛媛突然的一摔,池溪以為這裏麵還要人臥虎藏龍的藏拙,便在他們班上平時部隊裏麵的訓練方法。

結果大失所望,那李媛媛根本就是一個意外,而且她整個下午都不在學校,教導處的人說她請假了,池溪心情煩躁,突然遇到一個對手,但是人卻突然玩消失,那種心理的感受就像是你很癢,有人給你饒了下癢癢,還沒緩解,你又不饒了,弄得他更癢了。

學校給他們這些教官都安排的有宿舍,他們可以不必回部隊。今天的池溪也不想回部隊,他想等等李媛媛,等等那個讓他很久都沒有遇到對手的人,想跟她大打一場。

媛媛回到學校的時候已經是晚上淩晨一點多了,學校的大門早已經關上了,沒有學生證她們是不會隨便放行的,這個時候打擾她們休息也不好,明天還得軍訓。

找了個角落的位置,手腳利索的翻過牆,輕輕鬆鬆的就了學校,她很慶幸,大學的校園很大,學校的工作人員並不能觀察到每個地方。避開了巡查人員,來到宿舍門口,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在那裏落寞的站著,她現在很累,隻想休息,不想理會,便準備翻牆而過。

池溪在她靠近時,便感受到了,想看他是否會過來,卻沒想到,她理都不理自己,他知道她看到她了,卻還能若無其事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他攔住了她翻牆的動作,想訓斥一番,卻看到她轉過頭時滿臉潮紅,眼珠裏麵還有很多的血絲,眼睛紅腫的不像話,他有點微愣,最終還是舍不得,放下了。

媛媛感激的對他點點頭,沒有說話,翻身進入女生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