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慕容靜婉,是前太醫的慕容皓的女兒。父親膝下隻有她一個孩子,卻不肯把醫術傳給她。隻因父親認為女子不能拋頭露麵地出去問診,女子在家繡繡花也就得了。於是就算她如何求父親,父親也不答應教她醫術。
哼,她慕容靜婉何許人也,豈是你不教她就不學之人。家裏有的是書她自學。偏偏她不光對治病救人感興趣,對解各種奇毒感興趣。在後山裏抓了一些小動物研究。父親認為她搞不出什麼名堂,也就由她去了。
現在小動物已經滿足不了她了,她決定找活人來試。畢竟小動物和人的生理構造不同,中毒的症狀也少有不同。
畢竟是拿人做實驗,不能有差池。她父親的血菊之葉,能解百毒,但此花五年一開花,並隻得五葉,所以不到萬不得以不能用。今年正逢開花之年,她向父親討了一葉,所以才敢找人試藥。隻是試藥之人要體格健碩,還要忍受常人所不能忍受的痛苦,何人能為之。她想到了乞丐,給予重金,也許能行。想到此她吩咐丫鬟準備兩套男人衣服。
半個時辰以後,街道後巷裏。
“小姐,你不是尋試藥人嗎?怎麼來到這又髒又臭的地方。”慕容靜婉的貼身丫鬟香凝,正扮作書童打扮,用手嫌惡地捂住鼻子。
“你討打啊。”說著慕容靜婉用扇子敲了一下香凝的頭,“說了多少遍出門要叫我公子,再說你不能小點聲啊,後麵咱還帶著家丁呢。”
香凝馬上會意,讓選試藥人的事傳到老爺耳朵裏。她們今天出來可是騙老爺說,要親自選小廝的。
“是,公子。”
“這還差不多。”慕容靜婉一手搖著扇子,一隻手背在後麵大步往小巷深處走去。一副風流倜儻的俏書生模樣。
香凝在一旁搖頭,這大冷天的搖扇子幹嘛,難道小姐不冷嗎?
這是一幫乞丐聚集的地方,最近不知什麼勞什子大官,要來考察政績。當地的這些小官,為了虛誇政績,不許乞丐上街乞討,所以白天乞丐都聚集在這了。
靜婉,巡視了一圈見這些人,都廋得皮包骨似的,再不就是一臉病容。正失望之際,巷子口傳來的響聲,一起了她的注意。丫鬟家丁隨她前去,見幾個酒保正在打一個醉漢。
“我看你是活膩了,竟敢偷酒吃,看我不打斷你的狗腿。”眾酒保一邊打一邊罵。
隻見那酒鬼,弓著腰把酒護在身下,任打任罵。
其中一個酒保說:“算了,酒已經被他喝得差不多,打他一頓他應該長記性了。酒樓裏生意忙不開,我們還是走吧。”
年輕一些的一個酒保,還不肯罷休,又踹了好幾腳,才走。
而那個酒鬼,在那些人走了以後。居然也不急著站起來,趴著把酒壇剩下的幾滴酒導入嘴裏。然後晃晃悠悠地站起來,往小巷深處走去。
“你們倆去把那個人帶回府吧。”靜婉指著那個酒鬼,對身後的兩個家丁說。
“是。”兩家丁齊聲應道。
“公子,你確定要找那酒鬼試藥嗎?他行嗎?”待家丁走遠以後香凝問。
“嗬,你看那酒鬼被打成那樣,還護著那酒,意誌可謂堅強,所以能受得毒發時之苦,而且居然還能站起來,身體也還不錯。”
“哦。”
“走,小香凝,公子帶你聽書去。”靜婉不等發呆的丫鬟,自己邁開了步子。
“喂,公子不可,回去晚了老爺要責罵的。”香凝苦著臉,在後麵快步跟上。
“沒事的,我早打聽好了,我爹今天出診,一時半會兒回不來的。”靜婉調皮的說。
某茶館裏,靜婉和香凝坐在靠前麵的位置,嗑著瓜子,吃著花生,喝著茶。聽說書先生講江湖軼事。
今天講的是江湖盛名的醫仙的故事,這個故事靜婉愛聽,因為她很是崇拜他呢。雖然這個段子她聽了很多遍了,但她還是愛聽。她對解毒方麵的興趣,也是因他而起。
醫仙名叫張遠之,二十歲即已成名於江湖。之所以叫他醫仙,是因為沒有治不了的病,沒有他解不了的毒。每年到他的碧遊山莊,尋醫得人不計其數。他俠骨丹心,隻要不是大奸大惡之人都救,救人無數,得名醫仙。在江湖上很有威望,受過他恩惠的人不計其數。他們都願為他效犬馬之勞,江湖上流傳一句話,醫仙振臂一呼,江湖豪傑均紛紛響應。
因此,引來江湖邪教紅雲教的忌憚。逼醫仙加入邪教,醫仙不願同他們同流合汙。邪教毒尊設計讓醫仙離開碧遊山莊,潛入山莊給醫仙的夫人下毒。等醫仙趕回山莊,他的妻子早過了治療的最佳時期,不治而終。從此醫仙消聲遺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