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淞婉問道。
“忘記了,太長時間沒有人叫,不記得了。”那人說道。
“你是在這裏關禁閉?誰罰的?”淞婉問道。
“師父和師祖。”那人說道。
“因何?”淞婉看到那人憂鬱滄桑的目光,突然心中一痛,當年的師父,不也是這樣的嗎?
“因為你。師妹好奇這禁地中到底有什麼,就和我一起來到禁地,卻被師祖發現,師妹被打的魂飛魄散,我心甘情願在此麵壁,永不外出。”年輕人說道,“禁地中的,就是你,我看到你躺在白玉床上,也許,這就是我們不該看到的。”
“外麵發生的事你不知道嗎?”淞婉問道。
“我在這裏被封印,外麵的事,於我何幹?”年輕人理所當然地說道。
“對你的懲罰,我表示抱歉,師父他們過於緊張我了,你現在可以離開了。”淞婉有些傷感地說道。
“離開?去哪裏?我從沒想過要離開,在這裏與世隔絕了這麼多年,我早就對外麵的事沒興趣了,也不想出去。”那人說完,又回到了書房,關上了門。
“唉……”淞婉也隻能歎了口氣。
“原來你真是的師祖的徒弟…見過師叔…”中年人對淞婉恭敬行禮。
“你師父是……”淞婉覺得有些頭暈。
“家師宋誌鵬,我是師父的大弟子,師父離開之後,一直是我在打理門派中事物。”中年人說道。
“這幾年來都發生了什麼?”淞婉問道。
“邵鑫師叔成親了,現在,已經做了祖奶奶,西原歐陽家家主莫名失蹤了,其他的,也沒什麼。”男子說道。
“我去邵國,你們留下,有事的話,捏碎這個。”淞婉右手一晃,一個鴿卵大小恩珠子出現在掌心,淞婉將它遞給了中年人。
“是……”中年人恭敬行禮。
“對了,我不是師叔,是師伯。”淞婉說完,俏皮一笑,瞬移了出去。
邵國皇都,正抱著一個咿呀學語的孩子的邵鑫,一臉的幸福模樣,有時候卻也難免憂傷,“也不知道你祖爺爺什麼時候能回來,我們的重孫已經這麼大了。”
“邵鑫姐姐,我來帶你走。”淞婉一臉笑容地出現在邵鑫不遠處。
“婉兒?你回來了?你醒過來了?蕭易然呢?”邵鑫的聲音立刻變了,有些尖銳,壓抑不住激動。
“我回來了,可是,神界出了點事情,所以,蕭易然暫時留下了,若是邵鑫姐姐思念,我可以帶你去神界。”淞婉說道。
“不了,當初說了要在人間等他回來,如果我去找他,豈不是太沒麵子?”邵鑫玩笑地說道。
“唉,你就嘴硬吧,邵鑫姐姐這些年來過得不錯嘛,重孫都這麼大了,來,小家夥,讓祖奶奶抱抱。”淞婉說著就從邵鑫懷裏搶過了小家夥,在臉蛋上揉了幾下,惹得小家夥一陣哼唧。
“這小家夥叫什麼名字?”淞婉問道。
“蕭念祖。”邵鑫有些酸楚地說道。
“邵鑫姐姐,這些年來,你受苦了。”淞婉聽到這個名字也覺得不好受。
“這些年來,人間倒是平平靜靜,沒什麼波動,冥界也沒什麼異動,魔界有魔主和魔皇,也沒什麼問題,仙界,有邵慕在,也是平平靜靜。”邵鑫歎了口氣,“隻是太過平靜的氣息倒是讓人擔心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邵鑫姐姐不用擔心,該來的總會來的,對了,你知道瀾滄小築玉衡出事了嗎?”淞婉問道。
“玉衡?出了什麼事?”邵鑫不以為然地問道,有當初的陣法守護,玉衡能有什麼事情。
“我會來的時候,正好碰到玉衡掌門被人追殺……”淞婉說出了自己那一路的見聞。
“怎麼會?不可能啊,清水師父走的時候明明設置了結界的,人間仙界和魔界都沒有人能夠打破,至於冥界,如果實力還是那樣,也不可能打破結界的。”邵鑫說道。
“結界?沒有結界,已經被人破了,整個玉衡支離破碎,隻剩下瀾滄小築還完好無損。”淞婉歎了口氣。
“對了,婉妹妹,你們在神界都發生了什麼?怎麼隻有你一個人回來了?”邵鑫問道。
“去了神界以後的事情我也不清楚,我隻知道爺爺從師父手中將我搶走了,並將師父打成了重傷,師父的狀況不是很好,一直昏迷不醒,我這次回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淞婉愁眉不展,也沒有心情逗弄小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