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這個可是奶奶留下的啊。”淞婉很驚訝,沒想到阮青楓竟然將這把古琴拿了出來。
“東西啊,隻是個念想,要發揮它真正的作用才會有存在的價值。”阮青楓溫柔地說道,隻是眼睛不曾離開過那把古琴。
“這把琴,名叫天機,是你師父的奶奶留下的唯一的東西,也是我的摯愛,本來是打算留給我孫女或者孫兒的,誰知道,這丫頭看見古琴就逃跑,後來此事也就作罷了,她那男孩子似的性格,根本不適合古琴這種東西,現在將它送給你,希望能在你手裏發揚光大,再現這把古琴當年的風姿。”阮青楓摩挲著手中的古琴,滿眼的眷戀,老眼中有些黯然。
“師祖,這個,這禮物太過貴重,我不能收。”姚箏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阮青楓的神色,心中莫名悲傷,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結局,心中隱隱作痛。
“禮物不分貴重,隻看配或者不配。”阮青楓將古琴遞給了淞婉,淞婉轉交給了姚箏。
姚箏的雙手接觸古琴的刹那,古琴發出柔和的光芒,將雙目緊閉的姚箏包裹在內,任何人都無法靠近,直到一盞茶的時間過後,姚箏突然雙膝跪地,有些疲憊地睜開了眼睛,額前本來水滴形的鈿花變成了鴻鵠展翅的形狀,天藍色的鴻鵠羽翼,包裹著一顆金黃色的水滴,讓姚箏本來純潔無暇的麵容多了幾分妖嬈。
“倒是個美人坯子。”阮青楓看著姚箏的模樣歎了口氣,緩緩轉過身去,萬古不變的容顏和身姿似乎是突然蒼老了十幾歲,連背部都有些駝了。
“姚箏一定不負師祖厚望。”姚箏看到阮青楓的樣子,不禁感動,她從沒想過,除了自己的族人和族長,還會有人對自己這麼好,她是個孤兒,從小被同齡的孩子欺負,她根本不敢讓人知道自己是女孩子,直到有一天被孩子們欺負的時候,被路過的族長看見,將她帶回,並且留在了身邊伺候,多年後找到親情的感覺,讓她鼻子有些酸澀。
“她是個孤兒,父母都是死在了寒潭中,你們要好好對她。姚箏,哪怕我不在,你也要努力修行,不要辜負了你師父和師祖的厚望。”蕭易然看到淞婉和阮青楓如此重視姚箏,也很欣慰,畢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他也希望她能夠展翅高飛。
“師父,我和爺爺都已經表示了自己的誠意,你是不是也應該…”淞婉不懷好意地看著清水,目光上下流轉,將清水看了個遍。
“我…”清水有些拮據地搓了搓手,一臉的尷尬,“我這裏現在的東西,對你們來說,有些拿不出手,不過,既然她體內已經有了鳳凰真血,我就將我們族中的修煉方法教授給她吧。”
“什麼?那個不是禁止外傳的嗎?”淞婉驚訝,怎麼也沒想到清水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功法這個東西啊,怎麼說呢,如果哪天我們都離開了人世,曾經的阮家也沒有人幸存下來,那麼功法豈不是要失傳了?再說,這一世,我已經不是阮家的人了,也沒必要遵守那些明文規定的死規矩,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她是你的徒弟,也就是我的徒孫了,也能夠算得上是阮家的人,教給她,也不算是外傳吧。”清水嘀嘀咕咕,給自己找著借口。
“好吧,姚箏,還不謝謝你祖師。”淞婉宛然一笑,盡顯溫柔,不過這溫柔中誰都沒有注意到,有著那麼一絲悲傷。
“姚箏多些祖師。”姚箏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有像今天這樣受人重視,也沒有行過這麼多的大禮,也許今天會成為自己命運中的轉折。
事情圓滿,皆大歡喜。
“你喜歡蕭易然?”淞婉將姚箏拉到了蕭易然為自己準備的客房中,房間裏隻有師徒二人,淞婉覺得沒什麼必要遮遮掩掩,很直接地問道。
“師父,師父都看出來了,求師父不要告訴別人。”姚箏聽到淞婉的話,立刻雙膝跪地,聲音顫抖地說道。
“你起來吧,我們這群人都不是傻子,哪個不是活了千百年的老油田,又怎麼會看不出來?隻是沒人點破罷了。”淞婉扶起了姚箏,“以後不要動不動就下跪,你不比任何人差,沒必要對著別人卑躬屈膝,修行之路,勇者無敵,跪這跪那,隻會讓你自己先弱了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