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象生靈皆庸碌,天生一物降一物
“臭丫頭,居然敢調侃你世伯。”知北必遊作勢欲打,卻被清水伸手攔住了。
“我們還是繼續往前走吧,先找到心髒再說。”清水身上散發出寧靜的氣質,讓人安心。
“哼,等出去了,絕對有你護不到的時候,小丫頭,你等著。”知北必遊心中發誓,此仇不抱,我就不姓知北,不過看到淞婉挑釁的眼神,他就更氣不打一處來,當他對上清水護短的雙眸時,也隻能蔫兒了下來。
人說說鬧鬧,倒是淡化了心中的恐懼和異樣的感覺。
“心髒大概在什麼地方?”清水問出的這個問題其實大家都很關心。
“這個,剛才看到這隻裂空獸的大小,大概在前方千米左右吧,裂空獸的心髒比較靠後。”這裏也就隻有知北必遊對裂空獸還算有些了解。
“我們加快速度,每拖延一息時間就會多一分危險。”清水皺眉道,他總覺得有種心悸的感覺。
“師父,你是不是感覺到了什麼?我怎麼覺得似乎每走一步都被人盯著,還有這屍體腐爛成了這個樣子,這些蟲子到處亂鑽,會不會改變我們的前進方向?”淞婉說出了自己的感覺。
“我也有這種感覺,這些蟲子如果組合到一起,就好像迷宮似的,如果真是這樣改變了我們的方向,我們恐怕有麻煩了。”知北必遊說道。
全場隻有歐陽閩最沒有發言權,所以他隻好閉嘴默默聽著,不過他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淞婉,這一點自然也沒有逃過清水的眼睛。
幾人開始小心戒備,清水減弱了保護罩的力量,開始清理沿途的蟲子。
保護罩的力量一減弱,眾人馬上感覺到一股難言的壓抑,就像是擱淺的魚兒沒有了氧氣的支撐,悶地人心裏煩躁。
清水減弱了保護罩的力量,知北必遊才知道外麵的壓力,馬上撐起了銀色的結界,如果任由這股壓力蔓延,恐怕用不了多久,修為最弱的淞婉就會狂躁起來,接著就是歐陽閩,要不了多久這兩個不安定因素就會爆發,到時候恐怕他們這一行人都會有危險。
“那是什麼!”眾人剛要繼續向前,淞婉無意中向旁邊撇了一眼,看到一個瑩瑩泛著綠光的物體,有一間房子那麼大,就算是普通人也能夠一眼看出它的不凡。
“應該就是它了!這群蟲子,果然是有問題。”知北必遊想起自己可能被一群蟲子耍了,有些無奈,難道自己這仙尊就這麼好欺負嗎,可是自己偏偏不能還手。
娣蟲有著非常嚴格的等級劃分,工蟲,幼蟲和母蟲,所有的工蟲都是為母蟲而存在的,它們侍奉母蟲,供養幼蟲,母蟲和其他蟲子之間形成一個無條件的主仆生死契約,母蟲死,其他所有蟲子都會陪葬,工蟲會無條件執行母蟲的命令,哪怕是去死。
眾人很清晰地看到,那顆心髒並沒有腐爛,雖然有些幹癟,不似活著時候晶瑩剔透,但是對比腐爛的肉身也能看出它的不凡了。
“這些蟲子這麼在乎那顆心髒,該不會那裏就是母蟲的所在吧!”歐陽閩半天不說話,好不容易說出了一句,卻是眾人最不想聽的。
“有可能。”雖然眾人都不想事情這樣,但清水不得不承認,這個可能性的確很大。
眾人呆愣愣站在了心髒前方百米處,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那顆心髒周圍脈絡清晰,心髒對於任何動物來說都是最重要的,它是生命的根本和源泉,那裏的養分也是最充分的,母蟲在那裏是理所當然的事,在沒有想出對付母蟲方法的前提下,眾人隻能止步,麵麵相覷。
就在眾人不知所措之時,淞婉感覺到乾坤袋中一陣不安分,她打開乾坤袋,一隻渾身閃耀著藍光的藍色小狐狸扭動著肥胖的小屁股走了出來,自己大搖大擺走出了結界保護罩。
“藍藍,外麵危險,快回來!”淞婉緊張地喊到,想要跟著藍藍一起出去卻被清水一把拉住,“師父!”
“等等看,它雖然貪吃,但卻也不是不知死活,我們看看它要幹嘛。”清水眼中一抹笑意緩緩蕩漾開來。
淞婉目瞪口呆地看著藍藍無所顧忌地抓起地上一條肥胖的蟲子,哢嚓一口咬了下去,淞婉驚訝地纖纖玉指輕輕掩住了櫻桃小口。
眾人一陣無語,對待那種劇毒的東西居然就像對待零食一般,沒有絲毫反抗之力,任其撕咬,藍狐都無動於衷,哢嚓哢嚓就把它嚼了。
藍狐滿足地抹了抹臉,一臉滿不在乎地回到了結界中,自始至終神情都未曾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