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叟夙緣來時客,京城一顧美人嬌。
那修者離開之後,清水帶著眾人舉步向東走去,方才的客棧門口,方才的小二幽幽的問道:“唐家會拉攏他們嗎?”
“誰知道呢,沒準這幫人會直接將唐家連根拔起。”一位妙齡女子遙遙看向這裏,嘴角嵌起一絲耐人尋味的笑。
“少主為何這麼說?”
少女回過頭來瞥了蘇英卓一眼,“你跟隨我父親多年難道連這點都看不出來嗎?現在唐家大少爺不在,唐家老爺子早已不過問家事,其他人全是飯桶,那群人又傷了唐家二少,難道這事以唐淩宇那個蠢貨的腦袋還會想出其他解決方法嗎?除非,那個不問家事的老頭子插手此事。”小二默然無語。
淞婉一群人逛街似的慢悠悠的朝著唐家大院走去,淞婉時不時地對著阿鵬耳語,這對被派出來的探子來說簡直就是種煎熬。
隨著清水他們的逼近,所有人都躲進了唐府。
門前,阿鵬很有禮貌地敲門“有人在嗎?我們來拜訪唐老爺。”沒人回應…
“跟他客氣個鳥毛!”歐陽敬嵩將阿鵬拽到了身後,一腳揣在了大門上,鐵質的大門如同朽木,直接被踢成了渣,麵對如此神力,園中的家丁都是一陣背後發涼,就連淞婉也是驚訝的長大了小嘴,甚是可愛。
“你,你們想幹什麼,打傷了我家公子,還找上門來,如此無禮,是否過了!”家丁明顯的底氣不足。
歐陽敬嵩一副很無奈的樣子“怎麼自古至今這狗仗人勢的都是這副德行,永遠惡人先告狀?”
沒有人回答他,他們也不理會這群人,直接朝前廳行去,這些家丁步步後退,直到退到了門前,無路可退才像是下定了決心般亮起武器朝前攻來。
還沒踏出幾步,他們就恐懼地發現自己隻能站在原地了,雙腿不聽使喚。四顧,似乎所有的同伴都動不了了,隻有那四個人一隻狐狸馱著一條怪模怪樣的蛇閑庭信步繼續向前逼近。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唐林,還不開門迎接幾位貴客。”聽得出來堂中之人的聲音穩重大方,並沒有失了分寸,雖然有些老態,但卻聲如洪鍾。
清水不禁暗暗點頭,在歐陽敬嵩無意的威壓之下能保持鎮定的,此人也算了不得。
淞婉他們感覺不到歐陽敬嵩身體散發的威壓,是因為長時間跟隨師父,早已習慣了。
唐林身體抖得篩糠似的,慢慢向前挪來,打開了廳門。
眾人看到堂前坐著一位紅光滿麵的老者,旁邊唐家二少的胳膊已經恢複完好,在他們旁邊的次位上坐著一位身穿鎧甲的彪形大漢,一看就是久經沙場的將軍,身上帶著彪悍的氣質和濃重的血腥氣息,鎧甲好多地方都嚴重磨損。
“貴客遠道而來,有失遠迎,這位是京中的餘樓將軍,不知幾位前來可是為了犬子之事?”老者雖然須發皆白,但並不顯老,鶴發童顏。
“在下李清水,這位是在下的朋友歐陽敬嵩,這兩位是在下的弟子,前些時候在大街上偶然撞到了二公子,貴公子直言道要帶走我徒兒回來做使喚丫頭,後又派遣家丁甚至是修者前來堵截。我這丫頭雖然是莽撞了些,但在家裏我都舍不得使喚她,從小到大更不曾有人碰過她一根汗毛。為此,李某前來討個說法!”
清水特意將說法二字說的很重,果見唐淩宇臉色驟變,欠身欲起。“你胡說,明明是你們先動手打了我!”
“是嗎?”歐陽敬嵩一步踏到了他的麵前,四目相對。
“你,你想怎樣,這裏是我唐家,容不得你們囂張。”唐家二公子明顯的心虛了,畏畏縮縮縮回了椅子中。
“混賬東西,不學無術仗勢欺人隻會給老夫惹禍,幾位貴客息怒。”淞婉打量著眼前的老人,麵對這興師問罪的隊伍沒有絲毫的慌亂,鎮定自若,體表盈溢著淡青色的真氣,似乎不太簡單。
清水不禁暗暗點頭,這在現今的人間算的強者了吧,微笑著反彈了老者試探的真氣。
老者很不甘,總不能對兩個孩子出手吧,可最後還是忍不住對淞婉進行了試探,清水和歐陽也許會忍受,但被淞婉覺察到,身體內尚無法自由控製的真氣護主自行反彈了。老者一聲悶哼,不禁駭然,連一個十歲不到的小女孩都如此強大,看來自己這不孝子這回是踢到了鐵板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