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翔開始觀察四周牆壁,如果沒有人進出,那有可能有什麼暗門隔間之類的,正在他敲敲打打的時候,暮長淩突然道:“敢問魏將軍是不是曾在天鼎學宮拜師學藝?”
魏翔回身道:“確實,你是如何知道的?”
暮長淩似乎努力回想著什麼:“在下幼時好像見過將軍,祖父也曾提過將軍的名字,什麼時候提來著…好像說水靈閣曆代翹楚時…”
“令祖父是?”
“哦,他叫暮岩。”
魏翔愣了好半晌,又上下仔細打量了暮長淩一番,突然朗聲笑道:“原來是暮閣主的小孫兒長淩,我以前還見過你,那時候你才這麼一點兒,見到人就哥哥姐姐的叫,閣裏一眾女弟子都被你哄的團團轉。沒想到你都長這麼大了,我都認不出來了。”
暮長淩無奈一笑:“那時候年幼不懂事,總是打擾師兄師姐們修煉,為這祖父不知說過我多少回呢。”他又拱手一拜:“在下該叫魏將軍一聲師兄才是。”
魏翔毫不見外的摟了暮長淩的肩膀,有些感歎:“師兄我好多年沒有回學宮了,也不知水神湖裏的魚兒少了沒有,不知師者們頭上白發多了沒有。這日子啊,真他媽比流水還快。”
暮長淩笑道:“魚兒是沒少,祖父的白發卻是多了,師兄如今不也已經成了將軍嗎?”
這話提醒了魏翔,他頓時從感慨中回過神,問道:“你在這裏做什麼?”
“過了十五學宮就開課了,我是想趁著還有最後一點清閑日子,來城裏逛一逛的。至於楊公子所說威脅、綁架什麼的,我是真的沒幹過。”
楊櫟之還想辯解,魏翔大手一揮道:“看來是個誤會,我馬上帶人撤走。”
“師兄不坐下來喝一杯?”
“改天吧,軍中還有公務。”
魏翔看了眼楊櫟之,語氣不善道:“楊公子好大膽子,騙人都騙到執法軍頭上了!“
楊櫟之抹了抹額上冷汗,事到如今他也不用再辯解了,隻希望魏翔能把他帶走,去牢裏也好過再落在那幫人手裏。他正要開口,暮長淩搶先道:“魏師兄,這都是誤會,你就看在長淩的麵子上不要再追究楊公子的過錯了。”
魏翔看了兩人一眼,微微皺了皺眉道:“那好吧,我不把他帶走。但冤家宜解不宜結,長淩做事可要注意分寸。”
暮長淩笑道:“師兄所言,長淩記下了。”
直到魏翔的腳步聲消失,暮長淩才轉頭看向楊櫟之,溫雅一笑道:“楊公子,之前提醒過你了吧,如果帶來的不是禾雅而是執法軍,後果自負。”
楊櫟之雙腿一軟,踉蹌坐倒在地。他倒確實有兩分骨氣,雖然臉色已經白成了紙,卻還硬撐著沒有求饒。
暮長淩看了眼樓下,確定那些包圍酒樓的便衣執法軍已經撤走後,敲了敲牆壁:
“人已經走了,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