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作死的幻想(1 / 2)

嶽鬆濤今年50多歲,是S縣蓮花鄉一個養魚的,一輩子與人為善,十裏八鄉誰都知道的老好人。

這幾年國家經濟形勢好,隻要是踏踏實實幹事的,哪怕是賣力氣都掙不少錢。老嶽家裏三個魚塘,一年淨掙十五六萬,日子是紅紅火火,蒸蒸日上。

錢是人的精神骨,有錢的神采奕奕,麵泛紅光,真正感覺自己是國家的主人,沒錢的,灰頭土臉,蔫兒吧唧,好像是喪家之犬。這類現象在人類社會中不分古今中外,皆是如此。

老嶽本就是俗世中一個俗人,自然超脫不了,在村裏麵見了小姑娘,小媳婦兒,總覺得她們看自己的目光熱熱的,不知不覺間,老嶽忘了自己的年齡,忘了自己的長相,忘了自己的家室,忘了自己就是個過上富裕日子的小老百姓而已。

春暖花開,正是放魚苗的季節。魚苗放上後,需要五六個月的成長。這段時間裏老嶽除了喂喂魚,看看魚的長勢,剩下的時間都呆在家裏,聚精會神地盯著電腦屏幕,那模樣像是老僧入定,又像是人被抽取了魂,變成了泥塑木雕。老嶽看什麼呢?這話不太好說。總之與政治無關,與金錢無關,是人尤其是男人最大需要求之一那方麵的內容。

老嶽是個老實人,知道的東西本不多,相信的東西更少。以前他就知道兩條:第一,幹活掙錢養家,這是正事。第二,多給別人幫忙,這是好事,好事能帶來好運。至於女人,不過是結婚生孩子,大家都一樣,至於感情嗎,那是才子和小姐的事,跟自己沒有什麼關係。這兩年老嶽又新增了一條認識,人生有一樂事,密不可宣。對於女人,他覺得這世上隻有兩種,不正經的和假正經的,當假正經的女人卸去麵具時就會比不正經的更不正經。

這天,老嶽喂完魚,蹲在池塘前。自己以前看過的圖片、故事、影片不停地在腦中回旋,不同的女人,相似的表情,讓老嶽心中洶湧澎湃,慢慢地自己的身影也進入了頭腦之中,取代了原本的主角。老嶽猛地站起來,麵色凝重,陰沉中帶出一股狠勁兒,快步朝村口小賣部走去。

“喲,老嶽來啦,要點啥?”,小賣部老板熱情地招呼道。

老嶽看著笑盈盈的女老板,察覺她在給自己打招呼時眼睛比平時明亮,火紅的嘴唇略微向外突出,這意味著什麼呢?老嶽也嗬嗬一笑,那笑聲中帶著自信。

“來包中華”。老嶽從錢包中數出錢幣,遞過去,同時眼睛掃過了老板的手臂和胸脯。沒有多做停留,老嶽就離開了商店,離開時老嶽總覺得背後有一雙哀怨的眼睛在注視著自己。老嶽要去哪兒?他自己也不清楚。他隻是要走出一股風風火火的勁頭,隻是要將那種當今之世舍我其誰的氣概尋找一種合適的方式發泄出去。

開著自己新買的大眾朗逸,打開窗戶,任憑春風吹拂。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才子狀元還需佳人來配,佳人······老嶽出神的想著,正好前方出現了一個青春的身影。長長的馬尾辮,藍白格子襯衣,淺灰色運動褲,微翹的······好像還認識。

“豔君?”豔君是老嶽鄰居史棟梁家的女兒,現在正在一所大學裏學英語,今年大四,據說還要考研。

“濤叔啊,去哪兒?”

“你去哪兒,我捎你一段”,捎老鄉,在農村這是不成文的禮數。

“去前麵坐公交車,要到縣城去”。

“走吧,我去城裏去辦事。”

豔君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又禮貌性地問了嶽鬆濤幾個問題。嶽鬆濤有一搭沒一搭地回答著,心不在焉。“女大學生······不知道有沒有······”,邪淫的念頭在嶽鬆濤腦海中回旋,又被他幹枯的皮囊掩蓋。

“濤叔,我有點暈車,想睡一會兒?”豔君自小暈車,每次坐汽車去學校都是吃暈車藥加睡覺來克服的,不然會頭暈到欲死不能,嘔吐不止。

“噢,那你睡吧,到地方了我喊你。”

豔君在車上擺弄擺弄身子,用最舒服的姿勢靠在那兒睡覺。不久之後,嶽鬆濤開始斜視豔君的領口。雪白的脖頸,配上發光的銀飾,亮的有些晃眼。再往下看,微微鼓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