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這什麼破林子!”好不容易逃離了鳥群攻擊的許箬卿此時正氣喘籲籲地坐在一棵樹下抱怨著。要不是爺爺不許她用法術傷害無辜的生靈,要按她的脾氣早就一個搖光伏水陣,開陽曦火陣把它們都淹死,燒死。哼!
抱怨完,許箬卿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往溪邊走去。拿不了鳥蛋,這捉魚總行了吧。總不可能這林子裏的動物個個都成精了!
想著,箬卿便已到了溪邊,小溪周圍也長滿了雜草野花,溪水清澈見底,裏麵的魚兒更是歡快的遊著,看上去頗有靈性。想到剛才那些鳥兒的凶殘,箬卿就覺得這片林子十分詭異,靜心感受了一下,許箬卿突然睜開了眼睛往溪水源頭望去,隻有一汪水潭,潭邊花蟲鳥語,還有一棵大樹在旁邊,一切看上去都沒什麼異常。
箬卿從手鐲裏取出了一塊繡著符文的白布將眼睛蒙住,睜眼就見有一片濃霧包裹著那片水潭。許箬卿暗道:這裏果然有古怪,哼!死老頭不給我飯吃,我就把他們這破林子的秘密給挖出來。
許箬卿拿出一把銀劍,劍身周圍溢著寒氣,隱隱約約還有一股金色的氣息纏繞著。聽小叔說這把劍是她爹爹的生前最愛的一把,再她出家門的時候,爺爺從藏寶閣取出來送她的。
她眼睛蒙著白布,手裏拿著銀劍,一步一步往水潭走去。近了,箬卿便感覺到了水潭中的白霧越來越濃,即使有白布,也隻能隱約看見這濃濃白霧中好像有個符印。她又將靈力聚集在眼睛上,想要看得更清楚時,一道聲音從她背後傳來“小姑娘,你在做什麼!”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著實把許箬卿嚇了一跳,她緩緩的轉過身,看見是一個老嫗,滿頭白發,滿臉的皺紋,但卻紅光滿麵的,身上也沒什麼黑氣,想來應該是個人。她取下白布,道“本姑…。本仙姑看你們這片林子詭異,似有妖孽作祟,今天大發慈悲,就幫你們除了它!”
這一番話,是她在行走江湖時,跟著許多江湖術士得出來的話,雖然他們當中大多數都是騙子,但許多人都相信了,還付了高報酬。所以箬卿滿懷著希望地望著這位老人,豈料這老人道:“一派胡言!”
箬卿怔怔地望著老嫗,在心中思索著剛才那一番話有何不妥?這番話可是看著許多‘能人異士’總結出來的,一般人不是應該相信了嗎?難道她不是一般人!
思及,許箬卿就又一次細細地觀察她,但這一次與剛才不同,剛才觀察她是否為人,這一次則是觀察這周身的靈氣。靈氣十分微弱,幾乎可以說沒有。分明是個普通人。
於是道:“婆婆,您別不信!本仙姑可是許家赫赫有名的天才,就這種小…。”許箬卿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小姑娘,完了嗎?”老嫗看著箬卿,冷不丁地說了句。
“啊?”被打斷的許箬卿還沒反應過來,就隻見這老嫗將手一揚,就有一股香氣撲麵而來,箬卿忍不住吸了幾口,不一會兒就感覺到眩暈。她發現不對勁時,趕緊以手掩鼻,但也無濟於事,最後陷入了昏迷。
這老嫗便是周婆婆,她今天在家感受到有人靠近封印,就連忙趕了過來。看到了昨天將榮老頭要砸了的小姑娘拿著一把劍一步一步地靠近水潭。可誰能想到這小姑娘竟如此地…。瞎掰。這水潭中的封印,沒人比她還清楚,最終幹淨利索的把她迷暈了。
周婆婆一把將箬卿扛起,健步如飛的往榮爺爺的院子裏走去。
院子裏,榮爺爺正捧著一本醫書看得如癡如醉,似是沒看到這死敵地到來。周婆婆看著般情景,心中更是氣憤,這封印是二人一起看管,有人接近,她去了,這老頭倒是在這看書。周婆婆一手扛著許小姑娘,另一隻手直接將他手中的醫術搶來。
榮爺爺抬頭便望見了周婆婆,道:“周芮蕊,你來做什麼?”
“嘁!榮仟煒,我這老婆子來不了嗎?我且問你,你為何把這丫頭往林子裏引!”周婆婆輕輕地把箬卿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對榮爺爺質問著。
“周婆子,我昨天晚上仔細想了一下,這丫頭小小年紀就身負這般濃厚的靈力,還有這滿身的法器,她應該是世家的孩子,還是那種天才人物。”
“哼,那又如何?她是天才,家族定然重視,我們應該早日送走才是。”
“你也知道,這幾年封印隱隱有破裂之象,要不是咱倆每月將靈氣輸進去維持,這封印早就破了。這孩子是天才人物,但年紀小,心中難免有些傲氣,我們二人何不演一場戲。我們身份不便,何不讓讓這丫頭來尋些天材地寶,來繼續維持封印。”
麵對榮爺爺出的餿主意,周婆婆毫不留情地嘲諷道:“榮仟煒!你當我傻啊。她是大家出身,豈會甘心留在這窮鄉僻壤,家族又怎會放棄她?”
“不,不,不,你看這!”榮爺爺從袖子取出一樣東西,周婆婆望去,是二月盤。所謂二月盤,就是在月圓之夜,將羅盤放在月光下一炷香後,施展秘術,羅盤上方就會出現兩個月亮,這兩個月亮一個代表過去,一個代表未來。而施術者就能通過這個羅盤來知曉人的過去與未來。